人听着都有各自不同的理解。莲清子想到了莲花宗的长盛不衰,青阳子是战意越发强烈,火灵子等人因为公孙冶方才的那一击而生出了对空冥境的极度渴望。
只有石武知道,他公孙大哥对于空冥境什么的都不在意,他在意的至始至终都只是灵鸢罢了。
公孙冶知道座下之人有备而来,是故也不遮掩了,他问道:“不知各位道友可还有什么疑问。”
莲清子等人安稳地喝着仙酿,外隐界北部出了个空冥境,自然是外隐界北部的人提出疑问。
一身金色袈裟的行方站出来道:“阿弥陀佛,公孙施主一番言语让老僧茅塞顿开。但老僧听到公孙施主语中的守而扩之,可否问上一问?”
公孙冶道:“行方大师但问无妨。”
行方道:“那老僧就斗胆问一声,公孙施主的守而扩之是欲扩向何处?”
听着行方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说法,拜月宫门人皆起身站立,行方见之笑道:“公孙施主,您这一守将拜月宫的这些个小辈门人都守的不守尊卑了。”
行方目光一视而去,一道庄严佛威传至远处,那些站起的拜月宫长老和门人弟子纷纷看到一座巨大的万面佛佛像向他们飘将过来,那些长老弟子纷纷闪避坐下。
慌乱之中,只有石武一人坚定地站立原地,因为他已在梦境中看过妙觉佛道同辉之象,单单一个万面佛法相已不足以让他产生惊惧之情。
行方那嘲笑的脸落了下去,不由叹道:“小施主乃是慧根之人啊。”
石武知道不能落了拜月宫的面子,借故问道:“大师说的慧根是佛根还是道根?”
行方理所应当道:“自然是佛根。”
石武轻笑一声道:“那大师便着相了。”
行方道:“小施主小小年纪何敢说是老衲着相了。”
石武道:“佛家有云,万物皆可为佛,而佛也可包含万物。大师方才说慧根只是单一之佛根,岂不是画地为圈,自行着相?”
行方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老衲竟不如一小施主看得透彻。”
石武道:“若如此,大师当禁言守心才是。”
行方一时间进退两难,若还说那就是继续错,若不说,中州佛门那边事后肯定会怪罪下来。
就在这时,似有人在圣魂门仇嵬耳边传音几句,仇嵬站起道:“行方大师就且坐下休息,让我这粗人来问一问公孙宫主欲扩向何处好了。”
“善哉善哉。”行方说完便自行坐下,只是看向石武的眼神更添几分炙热。
石武还要帮公孙冶解围,就听到公孙冶对他传音道:“无碍的,坐下吃灵果吧。”
石武也就听话地坐下,拿起桌上的灵果吃了起来。
公孙冶反问仇嵬道:“你想我扩到哪里去?是统一外隐界北部还是带领你们攻占其他区域的势力?”
仇嵬显然没想到公孙冶会这般说话,只好说道:“我想你与众道友分享元婴开空冥的机缘,为我外隐界贡献一份助力。”
公孙冶看着座下之人道:“诸位道友门人也是这般想的?”
公孙冶目光扫过,莲清子作如是观,青阳子只是喝着仙酿不曾言语,火灵子见这两个人精不知为何都对那机缘不感兴趣,实在忍不住地站起道:“仇门主虽然说得直白,但确实是为了我们外隐界的发展考虑。公孙道友不妨说出来,也好惠泽一下大家不是。”
天泯宗廉矣和赤日门炼杰等人纷纷附和,而其它宗门的元婴宗主也是十分期待。
公孙冶冷笑一声道:“若我不给,尔等是要抢么?”
仇嵬粗糙的脸上现出难看的笑容道:“抢自然是不敢,但就是想领教空冥境修士到底厉害在何处!”
公孙冶悠然地帮自己斟了一杯酒,喝过之后对着台下众人道:“我说过,是客我迎,是敌我杀。但你这领教二字用得着实是好,我只能让你伤而不死了。”
公孙冶说完,仇嵬便站起朗声道:“诸位道友何在?”
莲花宗莲清子,求剑门飞琼,海渊宗青阳子,赤日门炼杰,至膳门火灵子,行阵宗周培,天泯宗廉矣,无量寺行方,欲欢宗慕纤九人直接站起,而那些欲加入此局的其他元婴后期散修见状,那站至一半的身子纷纷坐了下去。若是一两个宗门他们尚且还敢上去争一争,但面对这外隐界十大顶尖宗门,他们终究不敢入局。
莲清子出言道:“吾等十人一齐来会一会公孙道友,不知道友可敢应战?”
公孙冶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