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印沁也只是靠着他的地位出身罢了。”
石武握紧拳头道:“所以我现在只想不停地努力,努力让自己可以成为别人依靠的存在!”
元叔道;“你的心乱了,好好去休息一会儿吧。”
石武没有回应地抱着大白兔子进去了青竹小屋,顺带还锁上了屋门。
元叔抬首看了看月色,从腰间抽出那根银色旱烟杆,而后虚空一踏。
客散人亦静,公孙冶从没有过这般平和的心境,好像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喝酒就行了。
但他此刻已经有些醉了,他都没看清元叔是怎么过来的,他只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大洞,而后元叔便抽着旱烟走了出来。
这还是公孙冶在元叔进入忆月峰后第一次见他出来,公孙冶的酒即刻就醒了一半,他起身恭敬作揖道:“老仙长好。”
许是真喝多了,公孙冶脑子虽然清醒,但身体却有些不协调地踉跄几步,还好这里没有旁人在,不然看到了就真惹笑话了。
元叔看着醉酒微醺的公孙冶,抽了口旱烟道:“怎么样,你打痛快了喝痛快了没有?”
公孙冶道:“多谢老仙长成全。”
“你是痛快了,可我却很不痛快。”元叔吐出一个烟圈道。
公孙冶道:“老仙长遇到了何事?”
元叔将旱烟杆拿在手里道:“我刚刚被那小子发了一通脾气。”
公孙冶闻言酒又醒了一大半,他怯生生的问道:“老仙长您应该没有一掌打死小武兄弟吧?”
元叔接过话茬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他凭什么敢跟我那般说话啊。我这就回去补他一掌!”
公孙冶闻言赶忙给元叔拿来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仙酿道:“老仙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武兄弟年纪小不懂事,这杯算是我这大哥代他赔个不是了。”
元叔那刚要走的身子很自然地停了下来,接过那个酒杯抿了一口,而后饮尽道:“味道不错,再来一杯吧。”
公孙冶见今日的元叔有些奇怪,又替他斟满一杯。
元叔举着酒杯道:“公孙冶,你信命吗?”
公孙冶一怔道:“老仙长来之前不信,老仙长来之后信了。其实比起天命,我现在更信老仙长。”
元叔哈哈笑道:“那我就借着你这杯酒跟你说一些醉话。”
公孙冶郑重道:“老仙长您说。”
元叔将杯中仙酿喝下,对公孙冶道:“若没有石武给你求的那大半块仙果,你修为将止于元婴后期,而且你会如你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在八年后拜月宫上界使者开启传送门时强闯拜月宫上宗,你在被打下来后会被拜月宫上宗留给木非的木灵界之术困杀。”
公孙冶愣在那里,久久才回过神来:“原本的命运中我见到灵鸢了吗?”
元叔道:“没有。”
“所以果然如莲清子道友所言,是小武兄弟帮我改了一次命!”公孙冶说道。
元叔道:“但那小子却只认为是我小气,仅凭一块仙果就让你这么多年白干了。”
公孙冶道:“可莲清子道友说我还是会死,也是在八年之后。更有‘蜂鸟观海,未知深浅’的批语。”
元叔道:“是。因为我不能欺瞒天道,否则天道反噬会影响后面很多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学着某人在中间规避规则又调整了你最后的命运。”
公孙冶紧张道:“所以,我最后能见到灵鸢吗?”
“可以。”元叔确定道。
公孙冶脸上现出难以言喻的笑容道:“这就够了,哈哈哈,这就够了!”
公孙冶没有再去多问什么,他大喜过望地对元叔再次做了个揖,提着那壶仙酿一步一踉跄地走去了宫主殿。
元叔看着公孙冶开心无忧的样子,长长地吐出一个烟圈道:“蜂鸟观海,未知深浅。公孙冶,尽管飞入那片血海之中吧,这样子你才能见到你心中所念之人。至于后面的事就让后面的人来做即可,报仇雪恨也好,命运纠葛也罢,都与你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