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条不怎么宽的土路上。他看到那间茅草屋还在,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下。可等他走近一看,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他看到“弟大壮,弟妻阿花之墓”的墓碑后面已经被人掘地满地狼藉。一个头发凌乱只有左边胳膊的瘦弱汉子正跪在地上单手堆着泥土,试图将坟地修复平整。
石武一步一步走进大壮家的院子。
那汉子听到了脚步声,连头都没抬就转身磕头道:“求求你们,你们今天已经毁过大壮兄弟的坟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挖了!求求你们了!”
听到这汉子的声音,石武脑袋里嗡嗡直响。他不愿相信这瘦弱汉子是八年前那豪气干云的韦一刀。
石武走到那汉子身前,双手抓在他沾着泥土的衣服上,他轻声道:“韦大哥?”
这一声韦大哥让那汉子身子一颤,他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年轻人时,他不敢相认道:“你是……小武兄弟?”
“是我啊韦大哥!”石武抱紧韦一刀道。
韦一刀又惊又喜道:“真是你!小武兄弟!”
可一会儿韦一刀就推开石武道:“不行!小武兄弟你快走!快走啊!”
石武问道:“怎么了?”
韦一刀慌张道:“他们现在去喝酒了,等等就会回来的!你不能被他们发现!”
“谁!”石武抓着韦一刀那仅剩的左臂道,“韦大哥你不要怕!有小武在这里就没人能伤害你!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韦一刀在石武说话时竟有一种看到阿大的感觉,他抽泣着说道:“雷行山一役后,我辞去了我师弟帮我买的行旅门职务,带着大壮兄弟和阿花的骨灰回到了太平镇。原本我以为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可秦国那边却传回了阿大叔重出江湖又命丧靠山王石昱手中的消息。镇国公知道后就开始清算齐方城主的死,一切与你们有关之人都在里面。他不知从何处知道了阿大叔用齐方城主等人的性命给大壮兄弟陪葬,所以就亲自过来抓了与大壮兄弟有关的所有人。韦大哥没用!纵是拼尽全力也护不了他们。最后镇国公还是看在我师弟和行旅门的面子上才砍了我拿刀的右手,又废了我的武功才罢休。不过他为了不让大壮兄弟瞑目,留了两名外家上品刀客每一日都在这里将坟墓掘一遍。”
看着声泪俱下的韦一刀,石武怒吼道:“镇国公!”
远在太平镇酒楼里喝酒的两名镇国公手下刀客听到远处喊声,互看一眼道:“是有人在喊国公爷?”
二人连酒钱都没付就拿起兵刃过去了大壮的屋子。
韦一刀知道石武这一吼肯定会引来那二人,他担忧道:“小武兄弟你快走!他们看我是废人不会跟我计较的。但你不同,镇国公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杀了你。”
石武道:“韦大哥你放心,小武已经不是那个寒疾在身的小武了。这是舒筋活脉丹,你先拿着。等我收拾完那两条走狗,我再帮你修复体内废去的经脉。”
韦一刀将信将疑地接过玉盒,然后他就看到远处那两个一身锦衣的外家上品刀客来到了院子前面。
那二人先前还以为是有什么高手出现,在远处观察之后却只看到了一个和韦一刀说话的年轻小子,他们便再无顾虑地走了过来。
那手持双刀的疤脸男子道:“刚刚是你喊的国公爷?”
石武反问道:“我大壮哥和阿花姐的墓是你们两个掘的?”
那腰间配着长刀的马脸汉子不屑道:“是又如何?我们都掘了七年了,要不要当你的面再掘一遍?”
“他们是我的家人。”石武看着那马脸汉子道。
那马脸汉子来了兴致道:“我因为你这家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七年。这七年来的乐趣除了每天掘他的坟外就是欺负欺负这韦一刀。听说他以前还是什么雷行山的大当家?”
石武突然问道:“你有家人吗?”
那马脸汉子闻言抽出腰间长刀走到石武面前,刀光森寒之下,那马脸汉子说道:“你说什么!”
石武重复道:“我说你有家人吗?”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还能去动他们不成?”那马脸汉子冷笑道。
石武道:“那他们最好被你藏得很好,而不是在晋国都城享乐作福。”
那马脸汉子被石武的话说得心里发毛,他为了以防万一,抢先出刀要斩去石武左臂。可他还没看到石武手臂断落,他那只拿刀的右臂已经在石武手中了。
喷涌的鲜血和紧随而来的剧痛让他倒地哀嚎,那手持双刀的疤脸男子根本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