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派人追杀我们。天煞十三星、漕帮、炸药,甚至是四叔!你怎么不问他当初为什么不放过我们,还要那么多无辜的人惨死在东江之上!后面我阿大爷爷死了,他还安插人在轩家村,在我最好的朋友身边,为的就是等我出现后再当着我的面杀了他。在你看来,我是狠毒绝性之人,我连你们晋国祖庙都不放过!可你知道我韦大哥为了保住大壮哥和阿花姐那小小的坟墓,被他砍了拿刀的右臂废了全身武功。还派了两个人每天掘它们的坟,羞辱我韦大哥!七年!整整七年啊!”
石武说话间直接扯下镇国公的一条右臂,鲜血喷洒的同时石武手中引火术起,瞬间就将那条手臂焚烧成灰。
玉瑾听着石武歇斯底里的话,又见镇国公没有否认,羞愧地低下了头。
方焦听后则是恨不得撕了那镇国公,原来先前什么要去拜会拜会阿大所葬之处,根本就是镇国公给他下的套。他心里骂道:“这狗日的方擎连我都骗!该死!”
石武仰头看天,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这里他可以谁都不顾,唯独不能不顾出来救他的阿四。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四叔,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些人我可以不杀。”
石武这句话刚让玉瑾放下心来,可后面一句却让她始料未及。
只听石武道:“但今日之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阿四知道石武的意思,石武因为他而放弃了自己的原则,但也仅此一次。
“有酒吗?”阿四问道。
石武从纳海囊中取出那半坛桑落酒,喝了一口后以灵气御物递给了阿四。
阿四举起酒坛咕噜咕噜地将剩下半坛一饮而尽,他说道:“当年阿大叔对我有再造之恩,可金为拿玉瑾的命做威胁,不让我去营救他。我心中一直有愧!今日见你深陷重围……算了,不说这些了,不管如何我们之间的确清了。或许从我当这驸马开始,我就已经不是你四叔了。”
风渡口住家船上相遇,大渡船上相杀,秦国旅途相知,再到望泊沙漠里的生死与共,无幽谷的依依惜别……
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云烟。
石武淡然道:“嗯,都忘了吧。”
说完,石武便提着镇国公飞去了晋国皇族的祖庙。
方焦见石武走后才松了一口气,尽管他身受重伤,但好歹是活了下来。他内心暗道:“这叫石武的小子刚刚虽说与这阿四恩断义绝,但谁都看得出来,以这小子的心性,若阿四或者阿四的女儿真正遇到事情,绝不会袖手旁观。这玉瑾显然触到了他的逆鳞,就不指望了,看来以后需要将重心放在他们的女儿身上了。”
晋国皇族的祖庙位于都城的西北位置,埋葬的皆是晋国历代皇帝妃子和有功之臣。作为晋帝安抚镇国公的手段,齐方城主死后被追封为威远侯,得享安葬祖庙之恩赐。
祖庙周围有一队队兵士巡逻看守,比起那些守护都城的,这里的兵士最为清闲,因为从未有人敢来祖庙闹事。
巡逻至祖庙门口的两队兵士看到空中远远有人飞来,还在吃惊时,他们就看到那飞来之人手上还提着一个缺了一臂的血人。
那些兵士定睛一看,正是当朝镇国公方擎,这可着实让他们吓得不轻。
石武带着面色煞白的镇国公落下后,那两队兵士的兵士长恭敬问道:“上仙您这是?”
“齐方城主的墓在哪?”石武语气冷得像是可以结冰一样。
那兵士长一听,顿时知道此人肯定与镇国公和齐方城主有仇,可还没等他指挥兵士擒下石武,一道声音就出现在他耳边。他听到那声音后如若见到神明般看着石武,他再也不顾镇国公的怒视,对石武道:“小的这就带你去。”
那两队兵士虽然不知道他们兵士长为何这般态度,但既然是他带头,他们也就纷纷跟在后面过去了。
这一路不算长,那兵士长带着石武走过晋国皇族一个个墓碑后,于一块一丈高的汉白玉墓碑前停了下来。
不用那兵士长说,石武已经看到了那墓碑上写着晋忠烈威远侯方齐之墓。
石武将将奄奄一息的镇国公扔在地上,自己上前一掌拍碎了齐方城主的墓碑。
看到石武行为的镇国公双目暴起,像是要吃人一般。
那些兵士见了也不知该战该逃,在那兵士长示意之后,他们都准备弃枪而逃。
可石武却叫住了他们:“都留下!”
那些兵士闻言再不敢挪动半步。
只见石武双手结印,口中念诀道:“万木困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