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票道:“我要三张去金平城的船票,最好是三层以上船舱的。”
石武想着既然有银子,那就让丁羽和蝎菱休息地舒服些。
可那卖票的青年却是歉意道:“客官,不好意思啊。上面船舱的票早就卖完了,您这个时辰来,我们这里第一层的船票也就剩五张了。您要不等等下一班?”
这时丁羽也将马车卖了赶过来,这次实在太急,他最后就卖了十二两银子。
见石武他们还没有买好票,丁羽问道:“怎么了?”
石武道:“没上面船舱的票了。”
丁羽还当是什么事呢,他说道:“第一层就第一层呗。一想到马上就能去拜祭阿大前辈,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好吧,那就来三张第一层的船票。”石武道。
那卖票的青年递过去三张船票道:“去金平城的话三个人十两五钱银子,明日辰时可以到达,管住宿。”
丁羽将先前卖马车的银子递给了那卖票的青年,石武三人拿好船票后纷纷上了船。
那卖票的青年见人都上去的差不多了,在未时过半的时候收起了踏板。
蝎菱自幼在魏国长大,那里多是瘴气沼泽,根本不会有这等渡船,所以她觉得船上的一切都很新奇。不过她也发现船上的一些人会有意无意地看着她,最后她只得靠近着石武。
丁羽虽然坐过漕帮的大渡船,但他这是第一次坐秦国官家的渡船。他见这渡船有五层,长起码在三十丈以上,宽也有十二丈左右,顿时觉得这比漕帮大渡船气派多了。
丁羽道:“上仙,您坐过这上面第五层吗?”
石武回道:“以前被两个修士请过,但我和阿大爷爷都没上去。我当时觉得我以后一定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坐第五层。”
丁羽钦佩道:“上仙果然傲气!我以后也要像上仙一样!”
石武偷笑道:“你等等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丁羽还不解石武这话的意思,可等他们拿着船票来到对应的铺位上,丁羽顿时就傻了眼。他看着那仅容一人躺着的硬木板,还有床上又薄又旧的被子道:“这都是啥啊?”
石武没有回他,只是把自己铺上的被子递给了蝎菱。他知道现在晚间的温度很低,女孩子晚上还是多盖些好。
蝎菱谢过之后就把两床被子放在了一起。
丁羽问石武道:“上仙,你们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阿大前辈那时候不已经是双重气劲的先天武者了吗?”
石武回道:“阿大爷爷怕这里有江湖人士,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那时其实一路都很低调。”
丁羽只得接受事实道:“好吧。”
不多时,在渡船上负责饭食的船员过来登记道:“晚上要点饭菜的来我这儿登记了,不管老幼一人一两银子。”
石武对丁羽道:“你们订吧,明日辰时才能到金平城呢,这一顿免不了的。”
丁羽听从安排地点了两份饭菜,可等晚上他和蝎菱吃到的时候,丁羽只觉得这渡船上的银子也太好赚了。一盘炒白菜,一盘就几块小肉片的青椒炒肉就要他们一两银子一人。
石武对于丁羽的抱怨并没有觉得什么,换做是当年的他他也会这么抱怨的。
石武盯着自己床铺上的黑布笼子道:“金为,你再等等,我马上就要来了!”
丁羽和蝎菱在吃过晚饭后就随着渡船的摆动进入了梦香。即便亥时渡船在松府城渡口停靠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卸货装货的声音依旧没有将他们吵醒。
靠在床铺上的石武并没有睡着,他听着新上来的客人找着铺位的声音,又听到那些睡熟的客人打着呼噜。他甚至有些期待,会不会有一个老者从上铺递过来被子,让他冷地时候多盖些。
翌日清晨,在那船员又过来登记谁要吃早饭时,丁羽和蝎菱说什么都不在这渡船上吃了。他们让石武在下船之后带他们去金平城吃好吃的。
石武听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三人没带什么行李,起身之后丁羽勤快地提起精铁鸟笼早早地去甲板上等着了。随着大渡船不断地靠近,他们隐约看到了对岸亮着的灯火。他们知道,金平城就要到了。
渡船上的伙食虽然很贵,但渡船到岸的时间却是极为精准。渡船在辰时于金平城渡口轻轻一顿,船上的人都跟着晃了一晃。渡口上的船员将船上抛下来的缆绳紧紧捆在一个大石墩上。船上十几名船员抬着一个几百斤重的铁锚嘿呦嘿呦地来到了船边,他们再齐齐用劲将铁锚沉入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