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通是又羞又恼,恨不得立刻有人帮着过去通报靠山王府。
曾荣见石武立在原地只是挥挥手就像是隔空将邹通打了一顿,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石武。
石武道:“曾爷爷,你不要怕,你想怎么样都行。若我阿大爷爷在此,不管是靠山王府还是秦国皇室,伤你的,都要付出代价!”
曾荣看着石武的神情听着他的话语,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阿大一样。
邹通听到石武大逆不道的言语,虽牙齿漏风,还是说道:“小子,不要说皇宫了,你有本事就去靠山王府闯一闯!我怕你连门都不敢进去!”
石武回道:“你别急,等我陪曾爷爷吃完烧鸡,我定会去看看靠山王府是什么龙潭虎穴。”
曾荣心情复杂,以他的性子,他很想石武帮他出这口气,可要是自己真让石武这么做了,那石武就是在秦都捅了个窟窿啊。他不愿那么自私,就对石武道:“别理他们了,进来陪曾爷爷一起吃烧鸡,顺便跟曾爷爷说说你这几年去了哪里。”
“好。”石武回话的时候,丁羽和蝎菱快他们一步进入了醉仙居大厅。丁羽在狼藉的大厅里找出一张相对好些的桌子,而蝎菱则是帮他们拿了三张长凳过来。
曾荣问道:“这两位是?”
石武道:“是陪我一同过来秦都的朋友。”
丁羽和蝎菱恭敬地对曾荣行礼道:“曾爷爷好。”
曾荣对他们点头道:“你们好,你们也坐吧。”
丁羽和蝎菱并没有坐下,而是帮石武守在了醉仙居门口。
曾荣问道:“小武啊,你等等真要去石家?”
石武边将油纸包着的烧鸡打开边点头道:“嗯,虽然我与石家之人没什么感情,但我爷爷石远海对我极好,我怎么说都要回去看一眼的。而且我当年走的时候对柳黎姐姐说了一些气话,现在我回来就是要接走她。”
曾荣一听,脸上满是愁色道:“小武啊,有些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
石武还以为曾荣说的是石远海已经离世的消息,他回道:“曾爷爷,我都知道了。石家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您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可厉害了呢。”
曾荣一想这是石家的家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转而问道:“你那寒疾怎么样了?痊愈了吧。”
石武撕下一个鸡腿递给曾荣道:“嗯,已经完全好了。”
曾荣接过鸡腿道:“也是,不然也不会这么厉害啊。”
石武见曾荣已经吃了起来,他笑着道:“曾爷爷,我姐姐是不是每年的腊月二十五都会在你这里买一小坛醉仙酿啊。”
曾荣啃着鸡腿感慨道:“是的。她还会问我买上两个鸡蛋和一斤红糖,说要煮什么红糖水滚蛋来着,说是你生辰时最喜欢吃的。”
石武心中暗喜道:“原来真是姐姐帮我做的啊。”
曾荣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石武紧张道:“曾爷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曾荣摇头道:“曾爷爷就是想到你们当初从这走的时候都还是孩子,现在一转眼就长大了。”
石武还以为怎么了,一听原来是这个,他回道:“曾爷爷,人都会长大的。”
曾荣叹道:“是啊,你们长大了,我也老了。以前想着找机会就去落霞峰看一看老徐,可这么多年却一直懒着没有动身。现在看到你,我就更想老徐和阿大了。等过了年我就去落霞峰给那老小子带几只烧鸡送几坛醉仙酿上去。”
石武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曾荣道:“曾爷爷,我徐爷爷也走了。”
曾荣拿着鸡腿的手顿了一顿,他突然对曾辉道:“辉儿,去后院帮我拿一坛埋着的醉仙酿过来。”
“爹,您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曾辉诧异道。
“快去!”曾荣命令道。
曾辉见曾荣发火,不敢有违地过去了后院。
等曾辉将那坛边上还带着泥土的醉仙酿拿到桌子上后,曾荣就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一般道:“老伙计,我们没能等到他啊。”
曾荣将醉仙酿的盖子揭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满了整座醉仙居。他撕下鸡肉一口酒一口肉地吃着。
石武他们看着曾荣一个人就将一只烧鸡吃了,那醉仙酿起码也喝下去了半坛。
曾荣满脸通红地石武道:“小武啊,当年你徐爷爷跟我拼酒。我和他就是一人一坛酒一只烧鸡地喝下去吃下去的。我这辈子喝酒没服过谁,就服他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