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长的巨蝎在下方随时待命的蝎群簇拥下向前行进。
坐于蝎首的蝎菱这才心中稍稳地直面五十丈外的开元帝。
开元帝身侧的于瞻见状,低声道:“圣上,此女身下乃是三只灵宠,虽然等级不高,却也是利器。圣上切要小心。”
“高靖!”开元帝呼唤道。
穿着元帅服的高靖下马跪地道:“臣在!”
开元帝下令道:“稍后国师,烟波客,靠山王,暗卫首领会随朕一同前去与魏国蝎菱君和谈。你与司徒雄在此随时待命!”
高靖恭敬回道:“喏!”
石昱见开元帝真的让自己跟随在侧,心中对于金为更加佩服起来。他屏息凝神,只等着最合适的出手机会。
对面的蝎菱带着石武和四脉仙者向前,其中千丝君和蝍安君推着关押永蜦君的囚车,里面还有一只关着灵参蛇的小笼。
两方行至不足一丈距离时,开元帝看清蝎首之上的乃是当日与石武一齐来到秦都的女子。虽在意料之中,但开元帝还是有些惊讶道:“朕看到和谈帖上蝎菱君三字,还在想会不会是你。没想到当日秦都一别,今日你竟成了魏国国主,还能居高临下地俯视朕。”
于蝎首之上坐着的蝎菱听着开元帝威严得体的话,自觉两国国主相见一方升高太过冒犯,差点就要将右手并指按于左肩行礼了。好在她身下的金玉灵焰蝎及时将她降下,也让她的心情缓了过来,蝎菱平视开元帝道:“开元圣帝,本君因缘际会成为魏国国主,如今便是代表魏国子民与您和谈盛德帝之事。囚车内的乃是罪魁祸首永蜦君,还请开元圣帝查验正身。”
开元帝原本想以蝎菱的过失以势压人,没想到却被她身下灵蝎和她随后说的话一笔带过。
开元帝看向囚车内的永蜦君,让旁边的暗卫首领上去查验。
暗卫首领下马走过去后根据暗卫内部所拥有的各国要员画像,对比之下确定里面的就是永蜦君,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比起画像上苍老了太多。
暗卫首领于囚车旁回道:“启禀陛下,此人正是永蜦君。而他旁边的应该是肖蜕君的灵参蛇,肖蜕君曾经带它出现在盛德帝五十寿诞的晚宴上。”
开元帝问永蜦君道:“你为何要杀我父皇?”
永蜦君咳嗽了一声道:“因为你父皇的手伸得太长了,他私自闯我魏国境地,我又正好想以魏国与秦国的战争来建立不世之功,于是就将他杀了。原本时机已经成熟,只可惜我功亏一篑,在五仙教大选时败给了蝎仙一脉的赤王蝎海诀。”
开元帝愤怒道:“仅仅是因为这些?”
永蜦君盯着开元帝道:“你是帝王,我以前也是帝王。我想靠战争来获得不世之功,有错吗?”
开元帝正要回话,却发现永蜦君这句他无论怎么回都会落入陷阱。若他说永蜦君是错的,那么他开元帝如果现在发动战争,便师出无名,因一个曾经的魏国国主而在魏国掀起滔天战火,岂不是比之永蜦君还要错误。若开元帝说永蜦君是对的,那开元帝确实可以发动这场战争,但盛德帝就是死有余辜了。
永蜦君见开元帝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他一心求死道:“开元帝,若你要报父仇,你亲手杀了我和灵参蛇便可以。若你要对魏国发动战争,我已经不是魏国国主,甚至已是阶下囚了。那么今日你秦国五十万大军师出无名,只是为了侵略魏国国土而战。那五仙教这二十万教众也会为了守护魏国国土寸步不让!此战无论结果如何,你秦国必定落下穷兵黩武之恶名!”
开元帝被永蜦君身上的气势完全震住了,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应对眼前难题。
比起开元帝和蝎菱君,永蜦君可是做了四十年的魏国国君,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斗争他再熟悉不过。
见开元帝被“师出无名”四字所困,囚车旁的暗卫首领提醒道:“要师出有名何其简单!圣上,您不是还有一封血书么,拿于微臣让微臣来告诉这永蜦君何谓师出有名!”
开元帝不知暗卫首领要拿血书何用,但现在他无法破局,抱着让那暗卫首领试试也好的心态,开元帝从左袖中抽出血书递于了暗卫首领。
暗卫首领将那封血书放在永蜦君面前道:“看到了么?”
永蜦君看着上面“杀人者,永蜦君,肖蜕君”九个大字,心中知道这就是金为留的证据,还是在他们以本命蛇蛊杀盛德帝之前就留下的。
暗卫首领对蝎菱道:“蝎菱君,这辆囚车内是否还要有肖蜕君与那条万毒金蟒!”
蝎菱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