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筑基期,我就帮着开始为族里干活,每个月换取相应的海玉桃给家里。”
“你个孽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尾父亲气得就要坐起来,却因为右臂的缺失一个不稳又摔回了床上。
大尾看得心酸道:“爹,您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大尾父亲骂道,“我们家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个像样的,你却只想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你这样子自暴自弃对得起谁?你给我去涨拳,你就是把骨头打碎了就是死也要死在涨拳的时候!”
说着,大尾父亲就用那条仅剩的左臂将大尾扫下了床。
大尾的身子落在了地上,疼得它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它艰难地想要爬起,却发现身子沉重地根本起不来,后面它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它垂头丧气道:“爹,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即便靠努力上去了,也会被它们怀疑我们是与人修勾结,从中取得了好处。它们就不想想族里还没有那千丈人修时我已经是同阶族人中出类拔萃的了。”
大尾父亲叹息道:“对不起,是爹耽误了你。”
大尾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爹,孩儿的性命都是您和娘给的。我从没有想过是您们耽误了孩儿。”
大尾父亲亦声泪俱下:“是爹没用,若爹是元婴期长老,它们也不会对你这般怀疑。可你就此放弃的话,你甘心么?”
“孩儿不甘心!比起身上的痛,孩儿心里更痛!孩儿自小就因生在海猿一族而骄傲,即便被同龄人嘲笑我的不切实际,我还是梦想着可以成为海猿一族的王。我以为我只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就可以得到它们的认可,就能让你们一起享受那份殊荣。可直到您手臂被扯断的那一刻我才看清自己是有多天真。原来我什么都不是,甚至需要在以死明志后才能为您讨来伤您之人的五根手指!呵呵呵,才五根手指!”大尾眼中带泪地笑了起来。
大尾父亲用仅剩的左手将大尾抱起,搂在怀里哭着道:“孩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大尾和它父亲的哭泣之声一直传到了院子外,二毛拦住了想要进去的弟弟妹妹们,只是说了一句:“让爹和大哥好好说些话吧。”
二毛说着就把弟弟妹妹们带回了它们的屋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猿兽们渐渐回去了自己的居所,外面也变得格外宁静。
大尾父亲抱着大尾在床上安睡着,自它们屋内时不时传出呼噜声。
而在大尾它们所住房屋的地下,一只高有两百多丈的银背海猿正在一条通道内静静坐着,大尾父亲和大尾的对话显然都被它听在了耳中。
已经于大力海猿王那边复命回去桃林域的银长老看到过来交接的队伍中并没有栌长老的身影,就问栌长老队伍中的一名队员道:“包均,栌长老呢?”
被称为包均的灰毛海猿道:“回禀银长老,栌长老在您离去后就被大王安排着出去了。”
银长老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队伍中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通知我。”
“多谢银长老!”包均回道。
接下来的三日,大尾的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大尾父亲也没有再跟大尾提涨拳的事情,只是与它说着往事,讲起了大尾母亲在怀它们时对它们的期望。
一直到十日之后,那只在大尾它们房屋地下的银背海猿才消失了身影。
大力海猿王居所之内,栌长老正于王座之下跪地复命,它不仅将大尾和它父亲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告诉大力海猿王,甚至连大尾经常会在晚间做噩梦说什么要杀了猿青的话也一并告知。
大力海猿王听着栌长老的复述,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了开来,最后在听栌长老说大尾在梦里都要杀猿青时,它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栌长老道:“大王,以上便是属下这十日内探听得知的一切。”
大力海猿王笑着道:“你做的很好!”
“多谢大王夸奖!”栌长老道。
大力海猿王见栌长老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开口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栌长老也就说道:“大王!大尾对大王多有埋怨,对猿青更是已起杀心,这在海猿一族中皆是大忌,可大王听了为何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大力海猿王反问道:“栌长老,若是你遇到大尾遭遇的这件事,你会怎么做?别给本王说那些虚的,就说你的真实想法,本王恕你无罪。”
栌长老直白道:“猿青不敢对我爹如此。若它真敢,我会把它两条手臂拧下来,还要让它给我爹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