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顶端。
那棵灵植的树干刚要延伸出去就又止住了,它好像在疑惑着自己先前的感应。
万事俱备的石武解除化灵状态,静静地隐藏在空中云层后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刘喆所在的一楼房屋内,一名满脸病态的老妇人正焦急地说道:“那个叫石武的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何他在看到那玉简内容后就抓住谨儿不放。”
刘喆见那妇人情绪激动,他埋怨自己道:“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些。那外来人是很狡猾,在看出那枚玉简中的破绽后就想办法帮林运转摆脱了被林凯罪责的压迫。但你不用担心,高华已经传来消息,他们明日就会走了,现在正在林运转家里吃着烤番薯。我想他们不会再去深究的。”
那老妇人还是不放心地摸过床边的青木拐杖。
刘喆惊道:“你这是要干嘛?”
那老妇人道:“我要去看看谨儿。”
刘喆拦下她道:“你在这好好躺着,我让他过来。”
那老妇人心疼道:“你不是说谨儿右掌都断了,还被那外来人踹了一脚,需要好好静养。我怎么还能让他过来看我,还是我上去吧。”
“哎,他就是被你给惯坏的。”刘喆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老妇人一听,抽泣着道:“是都怪我。可他毕竟是我罗云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这做娘的不疼他谁还疼他呢?”
刘喆哎了一声道:“算了算了,他怎么说都是我的儿子。走吧,我扶你上去看他。”
刘喆和罗云芹来到刘谨房门口时,里面正传出男女呢喃之声。
刘喆气不打一处来地就要破门而入,罗云芹适时地咳嗽了一声。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动静,立刻就是一阵穿衣的声音。
刘谨还在里面说道:“爹,娘,你们等等啊。哎哟,你捏我干嘛。”
过了不久,房门打开,一个样貌艳丽的女子给刘喆夫妇请安道:“公公婆婆好。”
刘喆面色铁青地对里面道:“小谨,我好像跟你说过要静养吧。”
衣服都没穿整齐的刘谨出来后自知理亏,他就把目光投向了罗云芹道:“娘,我这不是想帮我们刘家开枝散叶嘛。”
罗云芹看着刘谨包扎固定的右掌道:“怎么样,还疼吗?”
刘谨顺势哭诉道:“娘!好疼啊!还有我肚子这里,都黑了一大片。要不是我有些根基,说不定就被那人弄死在外面了。”
刘喆知道石武那时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不然以石武身上散发出的锐气,要杀刘谨简直易如反掌。他呵斥想把衣服撩起来让罗云芹看伤处的刘谨:“你成何体统!”
刘谨被刘喆这一吼,委屈道:“爹你又不帮我报仇,我给娘看看伤势怎么了?”
罗云芹见了更加心疼道:“谨儿别哭,娘亲会让你爹去帮你报仇的。”
刘谨一听这句,立马奉承道:“娘对谨儿最好了。”
罗云芹见儿子开心,她也就开心地笑了起来。不过可能是她身子很虚弱的缘故,在笑过之后,她捂着嘴咳嗽了很久。
刘谨和刘喆一人一边地帮罗云芹拍着背。刘喆的火气也落了下来,起码刘谨对罗云芹还是真心孝顺的。他对罗云芹道:“说了让你不要出来,晚上天凉,你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罗云芹不以为意道:“我就是想看看谨儿。”
刘谨握着罗云芹的手道:“娘,谨儿一直都在的。你以后想看我喊我一声就是了。”
罗云芹握着刘谨的手笑道:“你真是娘的好儿子。”
刘喆也不想多去责怪刘谨了,他只是叮嘱道:“小谨,你今晚给我安分点。明日那三个外来人就要离开城寨了。”
刘谨听后不乐意道:“什么!爹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我这身伤怎么算?你不是说要在他们购买法袍的时候让他们知道厉害吗?而且娘亲刚才都说要让你去帮我报仇了。”
刘谨说完就又对着罗云芹哭闹起来。
刘喆将双手放在身后,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生怕一巴掌就抽上去了。他耐着性子道:“别人因为得罪了我,连法袍都不敢买就要走了。你还想怎样?真要我去帮你杀了他?”
刘谨还实诚地点了点头。
刘喆气得一甩衣袖,径自走上了三楼自己的房内。
刘谨对罗云芹哭着道:“娘,您看看爹,要是哪天您不在了,我就是被人打死也不会有人帮我讨公道了。”
罗云芹听了这句,握紧拐杖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