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玄说的根本?”天劫灵体重复道。
“嗯!”石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如今的以火为道是我历经许多以后才真正找寻踏上的。公孙大哥曾与我说过一个登山之理,他说一个人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到的景象都是不同的。好比在山脚下,我们看到的只是前面巍峨的高山。我们拾级而上,到了山腰处就能看到专属于山腰的风景。若到了最后的山顶,我们看到的就不止是这座山了。他认为老仙长就是在山顶上的存在,那么与老仙长对赌之人也应该是站在山顶上的那种。他的修为见识都不是我能比的。我假设他可以将我的一切推演而出,所以才能在这里留下这朵我第二瓣红莲印记需要的火莲。那么他推演之时还需不需要有迹可循?我知道花径轩之所以能给我生出批言,多半是靠那什么神机道算之法推演我与杜子嘟的接触得来。可祁濂道人不一样!他甚至在我父亲都未诞生之时就做好了诸多准备。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推演的范围!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是他已经看过,然后在特定的时候埋下特定的手段。”
天劫灵体有些后悔要听这一段了,它双手抱头道:“石武,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是说那祁濂道人的能为已经可以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那他还为你铺设这么多路干嘛?他完全可以自己来啊。”
这也是石武没有想通的地方,不过石武正好可以拿天劫灵体最后那句反推道:“天劫灵体,若他可以完全自己来那就根本不需要帮我铺设这么多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可以限制他的存在。可能是元叔,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天劫灵体只感觉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它嘴里嘟喃道:“你小子就是个怪物!我前面在忘川涯说这世上超出常理的事情有很多,只是你先接触到了而已。我还自作高深地认为你所走的每一步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那在你身上下注之人给你规划好的一个局。可你现在倒好,你直接跟我说那在你身上下注之人可以看到未来发生的事,要真是这样,我们的结局是不是已经注定?”
石武细想之后道:“这就难说了。我们很可能也只是他手中的一步棋而已,为的是给后面的棋子吃掉。”
天劫灵体欲哭无泪道:“不是吧?我现在真的庆幸印沁大哥是在你体内的,起码有老仙长坐镇,你这颗棋子被吃掉的速度应该会延后些。”
石武听到这里突然抬首看天道:“莲清子说过那祁濂道人是在这道清池打开飞升之门进入内隐界的。若他真能施法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那你说我们此间的情景以前的他是否正在看着,而我又能否把他给揪出来!”
若说前面石武的推论带给天劫灵体是震撼的话,那么石武现在要做的事情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天劫灵体睁大双目道:“你怎么把他揪出来!”
石武回道:“我娘亲留给我的一纸清荷上有一枚古币,它以前就给过我几次正确的指引,我想试上一试!”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天劫灵体无法接受道。
石武轻笑一声直接以左手从纳海囊中取出一纸清荷,看着伞柄下方用丝线穿悬着的古币。他对着那枚古币道:“我娘亲留你在一纸清荷上那就一定有其用意。今日我就再用你一证我之猜测。来吧!”
石武心中想着自己深处的这场布局,他以左手双指灌注灵力,于那古币上轻轻一点。
只见那枚古币就像是被石武的灵力镀上了一层光泽,光华荡开之后,那枚古币竟然垂直立起,不停地在东北与西南方向来回替换。
“两个方向?两个人?”石武疑惑着朝东北与西南方向的空中注视而去。
就在石武朝两个方向看去的一瞬间,那枚被丝线悬着的古币又现出来回旋转之象。只听叮的一声,一道赤色光华自那古币内飞射向空中。莲花宗上空顿时风起云涌,一座由灵力铸成的蓝色大门蓦然冲破云层,出现在道清池上方。
都已经将凝星石双手握着时刻准备献上的莲清子瞠目结舌道:“这……这是飞升之门!”
同一时刻,石武地魂内的印沁盯着西南方向道:“元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