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牌收入纳海囊中。他看着那些漫天洒下的晶莹光点,他撑起一纸清荷,举目对西南方向的空中道:“元叔,差不多四十年未见,您可安好?”
可回应石武的只有空中那些飘下的蓝色光点。
地魂内的印沁再也没感应到元叔的灵力,他说道:“别喊了,要么是我感应错了,要么就是元老头在那一瞬路过了附近。”
石武又看了看东北上空,虽然那里和西南方向一样查无异常,可石武却是在那注目了良久。
天劫灵体见石武还没有收手的意思,它惧怕道:“石武,他们都是山顶上的存在,你可别太冲动。见好就收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石武以《九转化灵诀》的内视之法回天劫灵体道:“今日不管他们在还是不在,我只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们确实站在山巅之上,他们也有能力去操控别人的人生。但是山高之处必有登山之人!无论是元叔还是在我身上下注之人,我这颗小小棋子终有一天会让他们平等相视!”
“好一个山高之处必有登山之人!”天劫灵体哈哈笑道,“就算你是他们的棋子,你也会是最厉害的那颗!等你把棋盘上所有棋子吃光了,我看他们还如何做局!”
石武闻言与天劫灵体默契一笑。
“怎么会这样?祁濂前辈根本没说过会再出现飞升之门啊!”莲清子曾经不可撼动的信仰受到了巨大冲击。
关肃三人则是走到石武身旁,夏茵茵关心道:“石大哥你没事吧?”
“石道友,你还好吗?”关肃亦是问道。
林运转都快哭出来了:“师尊,您受伤了吗?”
石武摸了摸林运转的脑袋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遇事不要慌乱,更不要哭!为师最怕看到别人哭了。”
林运转听了赶忙收拾情绪不让眼泪掉出来。
石武走去莲清子身旁:“看样子你见到了连祁濂道人都没预言过的画面。但你也不用这副表情,他们那种命理玄说之人最喜欢的就是暗布手段。说不定他预料到了这一场景却并未告知你。你现在的反应或许就是他想让我看到的,毕竟你莲花宗可是为他行事之手啊。”
莲清子在听到石武这番话后心神再遭重创,终于忍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要不是一旁的何小山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子,莲清子这时已经倒地了。
何小山关切道:“宗主您怎么了?”
莲清子虚弱地回道:“没什么,宗主就是累了。”
何小山虽然不知晓这里面的具体缘由,但从石武过来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来看,今日莲花宗内所有异变均与其有关。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宗门,一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故人,何小山神情复杂地看着石武,他不明白上天为何要让自己遇到如此困境。
石武看出何小山心中的纠结,他上前对莲清子道:“莲清子道友,有时候别想太多了。你能承受的只是祁濂道人允诺你的莲花宗未来。你看到了不该看的那就忘掉,只要秉承心中执念即可。你手中的凝星石和道清池内那朵火莲我可以收下,但我也有个请求,那就是我要借贵宝地与小山说会话。”
莲清子的心境已经发生了改变。在听到石武愿意收下祁濂道人所留之物,还出言相劝自己秉持执念时,他没有一丝先前的欣喜,反而觉得祁濂道人所设的局限制不了眼前这个蓝衣修士。莲清子哎了一声,递出凝星石道:“石道友,我该信命吗?”
“那是你的事。”石武取过莲清子手中的凝星石。可他突然神情一凝,在吸了一口冷气后他右手五指用力一并,那块闪着光亮的凝星石咔的一声全部化作粉末。而他的左手已经握在了伞柄下方那枚古币上,其掌中灵力不断注入古币之内,一寻与这块凝星石有关之人。
西南上空的元叔咒骂道:“要不是跟他在忆月峰住了那么多年,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元叔肩头的情宙鸢则是神情凝重地盯着自那块粉碎凝星石中冲向天际的残魂:“老仙长!我们特意赶回来就是为了捉住这缕残魂,它明显比我们以前捕捉到的那几缕有用的多。我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它逃离进而开启那人在内隐界埋下的后手么?我们就算被小武兄弟发现也无可厚非吧?”
元叔握着手中旱烟杆道:“不止是因为石武,更因为那人正站在东北方向上。本不该在石武喝下造化汤时出现的玄天九链已经让我很被动了,如果你去捕捉那缕残魂,你的存在就会被那人发现,他后面多的是针对你的方法。”
情宙鸢不敢置信地看着东北方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