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要融于体内蕴养,是故这特级兽栏就更用不到了。说起来当年王猛亦是用特级兽栏才制住了在拜月宫外耍横的碧鳞青蛟。
石武收好那只特级兽栏后将其余几排兽栏全部取走,随后兽王宗这座藏宝阁内的好物就一层一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就在石武忙着收获战利品时,兽王宗以北六十万里外,圣魂门大殿之中,其门主仇嵬正脸色铁青地听着下方弟子汇报。
只见那弟子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三块碎裂的本命玉简,随后将石武灭杀仇险前的话转述给了仇嵬。
说到最后,那圣魂门弟子俯首在地,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那张由上品灵石打造的宽大座椅上,慕衫正小心翼翼地趴在仇嵬身边,听到这个消息的她不免心跳加速。
一旁的仇嵬感觉到了慕衫的情绪波动,他转过头去,那张如干尸一样的脸对着慕衫道:“你在想什么呢?”
慕衫赶忙回道:“门主,我在想驭兽宗那边是不是又用了什么底牌,然后在故意诈我们!”
仇嵬冷笑一声道:“诈我们?先是赵柯的本命玉简毫无征兆的破碎,连一句话一个影像都没传回。再是仇险本命玉简内传来故意说给我听的那些宣战之语,然后就是仇险、刘竹的本命玉简破碎。连杀我圣魂门三名内门长老,其中一名还是元婴后期,你跟我说是在诈我们!”
越说越气的仇嵬一把扯过慕衫头上秀发,拉至面前道:“那你倒说说,是谁在诈我们!”
慕衫身子发抖道:“门主,是属下失言了。”
“我要你说,是谁在诈我们!”仇嵬的语气不容反抗。
慕衫只得说道:“能连杀我圣魂门三名元婴长老的,势必是空冥以上修为。会不会是公孙冶留了空冥法器给王猛,也可能是驭兽宗与某位空冥期高人有旧,驭兽宗见王猛身中灵毒宗门危急,于是就动用了这一层关系。”
仇嵬的手越抓越紧,似在发泄圣魂门一下子损失三名元婴长老的怒火。
慕衫疼痛之下又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驭兽宗那条六角赤焰蟒通知了迷雾之森中的同类,属下只能想到这么多,求门主饶命啊!”
听到这里的仇嵬松开了手,慕衫狼狈地缩至一旁。仇嵬没有理会慕衫先前说的那些,他知道如今能解开这些疑惑的只有那个人。他取出一块手掌大小的金牌,以灵力注入之后那块金牌上泛起阵阵如水波一样的金芒。
金芒之内不一会儿就现出了一青衫长袍手拿白玉折扇的儒雅男子。只见那男子柔和的眉峰下生了一双温柔的丹凤眼,鼻梁虽然高挺却不给人孤傲之感,他语气温和道:“仇门主,二十五年不见,你怎么想起以镜花之术联系起我来了。”
对面之人正是当年借用圣魂门长老身份观礼公孙冶空冥大典,却在探查忆月峰时身受重伤的无幽谷谷主金先生。
仇嵬作揖道:“金先生,我遇到了一个难题,想请教您。”
“哦?说来听听。”对面的金先生感兴趣道。
仇嵬于是就将派去兽王宗那边的仇险三人接连被杀和石武的威胁之语告知了金先生。
金先生玉扇一开道:“确实是个难题,不过也只是对你而言。”
“还请金先生解惑。”仇嵬恭敬道。
金先生道:“我可以帮你解惑,但作为报酬,我要一名元婴中期修士,两名元婴初期修士,你要在十日后派他们过去中州连云山山下。”
仇嵬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道:“可以!”
金先生说道:“此人先杀你门下赵柯,又瞬杀你门下元婴后期的仇险、元婴中期的刘竹。而中间就仇险通过本命玉简传回了他对你圣魂门的宣战之语。说明他先前是将赵柯封闭在了某个阵法内,仇险和刘竹也是一样,不过那人应该是知道他们在圣魂门留有本命玉简,所以故意把仇险放出了那个阵法,在说完宣战之语后又将仇险擒入阵中。外隐界有这等实力的,要么是行阵宗参悟风结云阵的周培,要么是迷雾之森中心位置的王兽,可这二者都没有出手的动机。假设那人给你的信息都是真的,那就说明他与驭兽宗有旧,还是可以解除元婴后期夺灵血咒散的存在。这就太有趣了!因为你说那灵毒的解药一直在圣魂门内,这就代表那人是靠着自己解开的灵毒。能同时具备灭杀元婴后期阵法、解开元婴后期灵毒的人,这在先前的外隐界中并不存在。”
仇嵬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金先生轻摇玉扇道:“意思是那人还未暴露过身份,而他的目的是为了针对你圣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