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冰冷地瞅着它。
那道光影见情宙鸢体内有着数道郗汲残魂,它知道元叔的话非是吓唬它,它甚至怀疑今日这所谓的还郗汲一道就是为了捕捉它来着。那光影解释道:“元老前辈,我就是见这里出现了郗汲的寂灭之气过来查看一番罢了。至于我所说的交易,无非是想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元叔看向左手边的黑袍男子道:“你想跟一个阵灵谈生意吗?”
那黑袍男子摇头道:“我只跟活人谈生意。”
元叔点了点头,然后松开右手道:“你听到了?”
那道光影在元叔说话间感觉到那个白色烟圈近乎要将它灭散,它赶忙回道:“听到了。”
元叔挥手撤开那个白色烟圈,他对那光影说道:“以前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要。那你就该像你那时候说的那样,安安分分地做你的阵灵。如果下次再被我逮到,我这里可有好几个抢着代替你的。”
那光影如获大赦地开启前方空间,逃也似地奔了进去。
那两只情宇蝶似乎感受到那黑袍男子的心情,在它们于对面飞舞之后,元叔勾在那黑袍男子肩上的手臂突然落了个空。而那黑袍男子蓦然出现在先前那两只情宇蝶的位置。
元叔差点摔了个踉跄,他抱怨道:“你下次能不能说一声啊,要是把我给摔伤了,你就只能跟郗汲的阵灵合作了。”
“阵灵永远只是阵灵,甚至不配在前面加郗汲二字。”那黑袍男子道。
元叔嘿嘿笑道:“有你这句我就放心了。在我们面前只能发抖求饶的东西也想过来赌局分一杯羹,真不知道是谁给它的勇气。”
那黑袍男子看了看情宙鸢体内的郗汲残魂,他出言道:“刚刚好像是元叔您自己说给过它机会。”
元叔被呛得咳嗽数声道:“你果然还是你,抓重点的本事依旧这么好。”
“难道元叔就不是元叔?”那黑袍男子反问道。
元叔拍了拍胸口道:“从印沁因我而死的那天起,我就不是我了。所以这场赌局我不能输,只要你陪我赢了,你要的也必定会得到。你应该知道的,我比已经死了的郗汲更值得你信任!”
那黑袍男子没有直接回元叔的话,而是问道:“所以元叔这次实则是想引我过来吧?”
元叔看着远处为了找寻郗汲线索再次到来的安戌,他说道:“算是吧。毕竟你是我唯一能信的伙伴了。”
那黑袍男子突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语气中透着感慨道:“能被元叔称作伙伴可真是我的荣幸。元叔,好好看着那小家伙吧,有他在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在。”
“嗯。”元叔应下道。
就在那两只情宇蝶打开虚空之时,那黑袍男子看到元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问道:“还有事?”
元叔道:“极难胜境快开始了,你最好别让凤七过去捣乱,她本就……”
那黑袍男子打断元叔道:“既然她能活下来,那她就是她,太过约束会适得其反的。”
“好吧。”听那黑袍男子如此说了,元叔也不再多言。
等那黑袍男子由情宇蝶开启的空间离去。
元叔肩头的情宙鸢也展开双翼轻触时光,带着他飞回了忆月峰。而后青竹大屋内的元叔站起,融入了被情宙鸢带回的元叔体内,方才发生的一切在二人合体之后全部为现今的元叔掌握。
还在碧蓝海上找寻郗汲线索的安戌至始至终都未发现二人,更别说听到他们的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