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时间过后。
在牛大娘的带领下,三人便来到了一间稍显破败的茅草屋前,屋顶茅草稀疏,已无法完全遮蔽风雨,阳光和雨水可以轻易地穿透屋顶,照亮和淋湿屋内的破旧物品。墙壁用粗糙的泥土砌成,早已出现了裂缝,透过门缝还能看见卧榻之上躺着一名孩童。
年幼的孩子虚弱地躺在卧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深陷,眼神中透露出痛苦和无力。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折磨。
孩子的额头滚烫,汗水湿透了头发,他嘴唇干裂,不时地发出微弱的呻吟。
每隔一段时间,好似发作,孩子的身体都会剧烈地抽搐,他的小小的身躯在卧榻上蜷缩着,像是在抵御着巨大的痛苦。
或是疼痛让他无法入睡,只能在痛苦中辗转反侧。
环顾四周,可以看到墙壁上挂着几件破旧的衣服,补丁遍布,显示出主人家境的贫寒。在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其中有一只破旧的水桶和几把磨损的农具。整个茅草屋给人一种凄凉和破败的感觉,仿佛时间已经在这里停滞许久。
进入屋内,一股潮湿和霉味扑鼻而来,很显然,自从孩子病后,母亲已经无心打扫这破败的小屋。
凹凸不平的地面,灶台之上已经布满了尘土和污垢,几张破旧的木椅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便是这个家仅有的家具。
“小师傅,寒舍许久未扫,孩儿大病,我心担忧,无力他事,让小师傅见笑了。”
“小师傅,您坐,丫头,去给小师傅倒杯水来。”
牛大娘拂袖擦了擦一张木椅,挪到陆小浩跟前,随后来到痛苦不堪的小孩床边坐下,拿起木盆之中的抹布擦去孩童额头上的汗珠,温声细语道:“孩子,你可要好起来啊。”
“哥哥喝水。”
陆小浩端坐在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这家子,心中五味杂陈。
“好,谢谢小妹妹。”
陆小浩道了声谢,随后拿起水杯正要一饮而尽,可看到杯中水极其浑浊后,放下水杯道:“这水为何这般浑浊,这怎么”
“小师傅,刚才那条河您也看到了,自从战乱爆发之后,前些日子,上南国压境至此,引发大战,死伤无数,后抛尸河中,才导致这河水如此浑浊,我们十里八乡都是饮这河水,也实属没辙,这才如此,招待不周,小师傅莫怪。”
“无妨,我先看看孩子病情如何吧!”
陆小浩放下手中杯子,挪步来到孩子跟前,将手放在孩子脉搏之上,片刻之后,陆小浩缓缓收手。
“怎么样,小师傅,我孩子他怎么样了?”
牛大娘有些着急,迫不及待的询问孩子的结果,小女孩也泪眼汪汪的看着陆小浩。
“大哥哥,我弟弟怎么样,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大哥哥。”
小女孩泪水哗啦啦的落下。
“没事,不哭啊,弟弟没事的,不哭,乖啊!”
陆小浩蹲下,抹去丫头泪角的眼泪过后道:“牛大娘,现在孩子高烧不退,我写个方子给你,按这个买些草药熬煮煎服,不出三日,孩子就会好起来的。”
“好,谢谢恩人。”
“快,丫头,给恩人磕个头,谢谢恩人。”
牛大娘急忙拉着丫头跪在地上向陆小浩道谢。
“牛大娘,你别在跪了,我受不住这般大礼,快起来。”
陆小浩连忙搀扶母女二人。
“谢谢恩人,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小师傅,家中已无米下锅,实在找不到招待您的,您见谅。”
“无妨。”
“帮我找来纸笔,我这就为令郎开一方子。”
“小师傅”
“家中不曾备有此物。”
说到这里,牛大娘有些难为情。
“好吧,那我说一下吧,方子以柴胡、黄芩和解表里,桂枝、干姜、甘草温阳达邪,天花粉、牡蛎散结软坚,可加蜀漆或常山祛邪截疟。此方名为柴胡桂姜汤,服用三日便可好转,后在开新方加以治疗,不久便会痊愈。”
“小师傅,这些药材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听到这里,牛大娘很是羞愧,她身上也不过就三个铜币,压根就买不起这些药材。
“不多,应该也就两银钱。”
“两?小师傅我我身上就只有三枚铜币,家中也拿不出这么多银钱,我”
“扑通”
牛大娘跪下匍匐在陆小浩跟前道:“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