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国公步履沉重地挪步到赵政的跟前,他的每一步都如同承载着国家的重压,在君王赵政面前,他双膝跪地,声音低沉却坚定:“陛下,当年大明百万雄兵驻守边疆,自陛下登基以来,却屡遭削弱。陛下不理朝政,多次克扣军中饷银,只为满足个人私欲,寻遍天下美人。又恰逢大旱之年,瘟疫四起,边疆将士饱受折磨,死伤无数,百万大军早已名存实亡。”
“而在这朝堂之上,多少忠良之臣,因直言不讳而遭陛下赐死,而那些奸臣却逍遥法外,他们犹如蛇蝎潜伏在草莽之中,虽不张扬却危害无穷,他们人面兽心,阿谀奉承,骄奢淫逸,以权谋私,无所不为,陷害忠良。”
赵政坐在龙椅上,听着国舅的训斥,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国舅,我大明国忠臣将领诸多,况且我身边有剑圣林逸风守护,剑指之处,何人能挡?
上南国不过弹丸之地,何足挂齿?朝中大臣皆是我心腹,我斩杀的都是那些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人,我堂堂天子,何错之有?”
赵政以为国舅此来是为了请战上南国,却不料又是来批评自己。
他虽不悦,但念及国舅是母后的兄长,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说话。
然而,他早已厌烦了国舅的多次劝诫,所以害怕与他深入交谈。
“陛下,阿谀奉承并非忠臣之道。”
“好了,国舅,朕念你年事已高,便不再让你领兵出征了。”
赵政打断了柱国公的话,挥手示意他退下。
“陛下!”
柱国公不甘心地抬起头道:“早年您初登大典,我曾多次劝说陛下兴政治民,造福大明。
可陛下您却贪图享乐,置百姓于水火,早已失了民心,如今大明基业已是千疮百孔,您是天下之主,责任重大啊!”
赵政抬起慵懒的目光,看着跪在面前的舅舅,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国舅,朕乃大明天子,百国来朝,岂会怕一个小小的上南国?你早已没有跟随我父皇时的铮铮傲骨了。”
“陛下……”
国舅老泪纵横,匍匐在地,他身上的官服在光线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那深邃的藏青色官服上绣着精致的金色蟒纹,仿佛真蟒在云间穿梭,彰显着皇室的威严与尊贵。
蟒纹之间点缀着蝙蝠、祥云等吉祥图案,寓意着福寿双全、吉祥如意。
虽说衣无二彩,但依旧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官帽下一条黑色丝带轻轻垂下,随风舞到柱国公面前,好似在为其擦去脸上的老泪。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透露出对大明和百姓的深深忧虑与责任。然而,君王赵政却对此视而不见,只挥手示意他退下。
“奸臣当道,大明已经生死存亡了,陛下三思啊!”
柱国公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可尽管如此,也未曾入到赵政耳中。
然而赵政却置若罔闻,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享乐之中,对国家的危机视而不见,民间一直流传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大明王朝的未来,在这位昏庸无能的君王手中,已然岌岌可危。
在赵政的冷漠与柱国公的悲切之间,朝堂的气氛愈发沉重,柱国公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大明王朝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基石上,他的泪水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痛心的画面。
赵政依旧坐在龙椅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冷漠,他仿佛没有看到柱国公那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对大明未来的忧虑,也没有听到那些关于奸臣当道、百姓疾苦的声声控诉。
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的享乐和权力,对于大明的安危和百姓的疾苦,他已经麻木不仁。
“陛下,您可知这朝堂之上,有多少忠良之臣因直言进谏而遭贬谪、甚至赐死?”
柱国公再次抬起头,直视着赵政的眼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您可知这天下百姓,因您的奢侈无度、不理朝政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赵政微微皱眉,他的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但他很快便平复了情绪,冷冷地说道:“国舅,你是朕的亲人,朕不会杀你,但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要再妄议朝政了。”
柱国公闻言,心中一阵悲凉。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陛下,臣知道您听不进臣的忠言逆耳。但臣还是要说,大明已经岌岌可危了。如果陛下再不醒悟,恐怕大明王朝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