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青应声后,迅速起身,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转身欲离开去安排。
然而,在转身之际,他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位面色难堪的度白,心中微微一动,但并未多言,只是加快了脚。
度青的离开,让餐桌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话题逐渐从度渝将军的英勇事迹转向了近日京中的趣事,试图用轻松的谈笑来掩盖刚才那一瞬间的尴尬。
傅从明依旧保持着沉默,但他的眼神却偶尔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度渝则显得格外热情,不时地向宾客们介绍桌上的佳肴,试图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他的真诚与好客。
正午时分,一众人酒足饭饱过后,便纷纷离席散去。
“度将军,时辰也不早了,我等便护送安和公主前往瓦剌。”
“好,本想多留几位在长安城待些时日,但圣命难违,诸位注意安全。”
度渝一众人将和亲使团送出长安城过后,纷纷道别离去。
“度将军就别送了。”
傅从明道。
“好,诸位保重。”
度渝说罢,叫停了一众人,看着和亲使团远去。
转眼,和亲使团一事便过去数日。
度渝忧心忡忡的看着别院中哀嚎的将士。
眉头紧皱,现在御医都被处死,别院之中也仅有几位郎中熬药为其诊治。
数日流转,病情非但未见好转,反而夺去了数千士兵的生命,寒风凛冽中,别院中央的熊熊烈火虽试图驱散严寒,却难以温暖每一颗绝望的心。
火光映照下,无数将士静静地躺着,他们的生命之火已悄然熄灭,是病痛的无情还是严寒的肆虐,已无从分辨。
“报——!”
正当度渝沉浸在无尽的忧虑与哀思中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沉寂,一名满身尘土的斥候自马背上一跃而下,直奔度渝而来,神色间满是急切。
“将军!”
斥候喘息未定,眼中却闪烁着不容忽视的紧迫光芒,显然是不顾一切地赶来。
度龙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何事如此紧急?”
斥候稍事平复,急道:“将军,长安城外传来捷报,诸多村落的疟疾患者被浩然医馆的一位神医悉数治愈,此神医正隐居于昔日的梵音寺中。”
“什么?”
度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疟疾之患,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而今竟被一位民间大夫所破,这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却又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我亲赴浩然医馆查证,此人仅凭一剂草药便使疟疾患者药到病除。我本欲强行带其回营,却遭其身边武艺高强的女子阻挠。”
斥候继续说道。
“你现在去浩然医馆,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来我军中为将士诊治,我必保他高官厚禄,享受荣华富贵。”
“将军,若他执意不肯呢?”
斥候追问。
“我去给他绑过来。”
度虎道:“义父,我去浩然医馆给他绑来给兄弟们医治。”
“度虎。”
度渝还想阻止。
军师出声拦住度渝。
军师却适时出言相劝:“将军,让度虎去吧!此人或许自恃医术高明而有所傲慢,让度虎前去,或能挫其锐气。”
“也罢!”
度渝想了想,还是同意让度虎前去。
“去吧!”
军师说完。
度虎与来报斥候纷纷上马,匆忙赶去浩然医馆。
“小师叔,你说云隐峰的山匪会不会不来了?”
何瑶在一旁蹙眉焦急,心中对那迟迟未兑现的诊金既期待又忐忑。
时光荏苒,云隐峰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何瑶不禁忧虑道:“如果他们真的食言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又能如何?难道真要提着刀杀上云隐峰去讨债吗?”
陆小浩苦笑,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那有何不可?现在就动身还是等到明天?”
“何瑶,你你是不是钻在钱眼里了?”
“小师叔,这可是你教我的。”
“我什么时候教你的?”
“你还记得当初答应你的八百两不?”
“别忘了,五年前你答应帮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