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免得祸及己身,性命不保!”
人群中响起急促的催促声,百姓们如惊弓之鸟,纷纷四散逃离。
陆小浩虽救他们于水火,但在生死面前,人人自危,无人愿久留。
唯有几位心地善良之人,得知度渝欲对陆小浩不利,匆匆赶往浩然医馆报信。
时间仓促,转眼九日时间便眨眼即过。
一位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老乞丐缓缓踱步至悬赏告示前,那双布满风霜的眼睛扫过告示,随即毫不犹豫地将之撕下。
他身上的棉袄破旧不堪,颜色斑驳,寒风穿梭其间,让他显得更加萧瑟。
头上的破帽歪斜,几缕银丝在寒风中颤抖,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你是谁?”
官兵见乞丐撕下告示,开口问询。
“帮助你们的人。”
“哼,区区一个乞丐,也敢妄言相助?速速放下告示,否则……”
官兵面露不屑,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否则怎么?”
乞丐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瞬间穿透空气。
“否则休怪我大刀无情。”
“哦?那你先等一下。”
官兵话音刚落,却见乞丐竟不以为意,转身步入一旁的竹林。
片刻之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弥漫开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呃,舒服。”
乞丐使劲用力过后,脸上洋溢过一抹舒畅之意,快速将手中的悬赏告示折了折,放入身后擦去脏晦之物。
“你居然敢拿度将军的悬赏告示当手纸,来人呐,给我拿下。”
“别动手,你们还不配我杀。”
乞丐整理好衣物过后,起身道:“若不是看在十万两白银的份上,你们早就死了。”
“狂妄之徒,给我拿下,斩首示众!”
统领怒喝。
“哼。”
乞丐轻哼一声,随手撇了一块竹片,向前弹出,两个想要上前教训的官兵胸膛便被洞穿。
“敢冒犯度将军,找”
两人话未说完,便瘫软在地 ,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胸膛。
“你们干什么?起来将他给我”
“我说了,你们还不配我动手,回去告诉度渝,若想让我替他杀人,到来福客栈找我。”
乞丐闪身卡住统领的脖颈。
说罢,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乞丐离开过后,最后站着的统领走到两个将士面前呵斥,“刚才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动手?”
“统统统领”
两个将士口中血沫流出,说话很含糊,仔细看去,胸膛早已血迹斑斑。
“你们这是怎么了?”
统领见状,蹲下来细细查看。
“这是利器所伤,可我为何没有看到他出手?”
“他用的什么利器伤的你们?”
“呕救救我。”
两个将士胸膛渗血,可剧烈的疼痛让他们难以言语,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话音未落,两名将士便闭上了眼睛,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着。
统领来不及顾及两个将士,快步朝度渝的府上赶去,将此事告知度渝。
度府之上。
“将军,刚才来了一个乞丐,出手伤了我们两名将士,说若想求他帮助,请将军到来福客栈。”
“可曾报上姓名?”
“未曾,此人将悬赏告示当作手纸,当街解大便。”
“好,你退下吧!”
得到度渝的允许这名统领方才急忙转身退下,寻个大夫前去救治刚才的两位将士。
“将军。”
军师走到度渝身旁道:“我想此人便是仵作了。”
“何以见得?”
“早年间就有传闻,仵作行事疯癫,为人桀骜不驯,却极看重面子,若想求此人办事,不但需献上赏金,还得按照他的要求请他大吃大喝一顿,如此看来,多半此人便是仵作本人。”
“世间还有如此奇怪之人?”
“哼,走,去会会他。”
度渝说罢,带着四个义子和军师一同前往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是长安城之中存在了很久的客栈,这里非普通人来了是吃饭歇脚,可江湖侠客来了便是来接刺杀任务的。
明面上来福客栈只不过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