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啃书本,在他的带动下,像许三多、成才他们,好多人都重新捡起了课本。”
他这一说袁朗顿时就来了兴趣,问道:“你说许三多他们也在学习?”
“对!”任然肯定道,“有一天我看到许三多一个人在学习室,我就进去看了看,这小子手中拿的居然是高中代数,我就问他想干嘛?许三多说他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史班长告诉他,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兵王,光靠身体素质是不行的,得靠脑子,于是他就听进去了。”
“呵呵,”袁朗听了笑道,“许三多这孩子就这样,一根筋,他真要听进去了,可能还来得及,他毕竟年轻。”
“是啊,”任然感慨道,“这样倒也不错,于是我就问他,是不是想考军校,你猜许三多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不想考军校,他只想当一个兵王。”
袁朗:“……”
“兵王?倒是有志气。”袁朗感叹了一声,任然也没听出是褒是贬。
关于许三多想当兵王的事,任然其实还有很多故事可以讲给袁朗听,只不过他觉得这个场合不太合适,只道:
“是啊,我也觉得他既然想当兵王也不错,就勉励了他几句,没想到这小子发了狠,见天就开始啃书,还三不五时地拉着他老乡,就是成才,一起学。你也知道成才那小子,滑溜得很,说是陪许三多学数理化,自个悄悄拿一本狙击训练手册在那儿看。”
说到成才,那个青涩的狙击手,袁朗脸上露出笑意。
“成才其实挺不错。”袁朗难得地肯定别人,只因为他是成才,“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一看到成才,我就想起了年青时的我。”他道。
任然讶然。
这话他在影视剧中曾经听袁朗说过一次,不过那是a大队选拔队员以后的事了,没想到在这里突然听到。
“所以你打算招他过去吗?”任然试探着问道。
没想到袁朗点点头,道:“是!明年选兵,我打算让他进来试一试。说实话,我对他了解并不多,我所看到的只是表象,可能没有你对他那么了解,只能说给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还得看他自己。
对了,按你的了解,你觉得成才这人怎么样?”
唔……
这个问题,任然还真好好想了想。
怎么说呢?
成才自打他的介入以后,与之前在七连的成才相比,变了很多,也进步了很多,但是远没达到任然所期望的水准。
他感觉成才还是有点飘,缺了一些踏实,缺了一些安心。
具体在哪些方面,他也说不上来,也许是成才在无意中的一个动作、一句话、或者某个气泡想法?
任然在努力回想与成才相处的点滴,袁朗见他没说话,诧异问道:
“怎么?他让你为难?很难下评语?”
“不,不是为难。是说不清。”任然道,“与一个人相处越久,越熟悉,你就越难说清他这个人怎么样。我很难用一个你一听就懂的词语,或者用一句话来概括他这个人。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袁朗默默看着某处,似乎在思考。
任然道:“不过总的来说,有这么几个关键词,看你需不需要,我觉得上进、坚毅、努力、有天赋,可塑性强,还需打磨。”
袁朗笑了笑,道:“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至于打磨的事,恐怕暂时只有先拜托给你了。”
任然飞快接话道:“所以你得欠我一个人情。”
“我还没决定要他呢。”袁朗淡淡地道,“不过说到人情,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
任然:“……”
……
等沙尘暴过去,基地政委便叫来刘参谋,让他带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去基地里面转转。
这里面真还挺大,这一排平房后面,是一个小院坝,院坝被几排平房围住,再往外,是一些库房仓库,从仓库往外延伸,有几条正在修建的水泥路,直通往周边五幢修建中的楼房。
工人们已经开始干活,塔吊在天上转来转去,地上水泥灌车、大货车进进出出,俨然是一处大工地。
中途任然借故上厕所离开,随后袁朗也去,让吴奎生和齐桓陪着刘参谋唠话,两人花了几分钟时间,在一些尚在建筑中的楼房里面转了转。
那些工人见他们穿着迷彩,知是军中人士,倒也没管他们。
两人合作,翻到三楼一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