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在江河上讨生活,见过打打杀杀,知道刚才凶险,柳清风差点命丧人手,当下不待多言,便驾着小船,向湖中行去,船橹破水声响起,渐渐将两帮人马的厮杀声抛在身后。
在牛娃的帮助下,柳清风行功几周天,醒了过来,精力恢复了不少。
这时东方泛白,船已靠岸,叶老头坐在船舱内,不知从哪又弄来壸酒,自顾自的喝着,看得牛娃嘴馋,却不好开口讨要。柳清风走到叶老头跟前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这些天跟在老前辈身前,不识高人,请前叶辈恕罪则过。”
叶老头不言,喝了口酒,看向柳清风道:“什么高人,不过一个老酒鬼罢了。”
柳清风道:“救命之恩,柳清风没齿不敢相忘,不知前辈可否赐下名讳。”
叶老头喝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道:“你真要谢的话,那就给我一颗你刚刚吃下的药丸。”
柳清风听言,立马从瓶中倒出几颗,递给叶老头。其实柳清风的药丸也不多,师傅留给他的,也就十余颗,先后吃了四颗,只剩下七八颗了。
叶老头摇摇头,只取一颗,对柳清风道:“不过举手之劳,取你一颗药,已是心中有愧。看在药丸的份上,提醒你,不要在人前露出你的药丸,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转头又对牛娃道:“小子,你师父与那玉一峰有仇,那老小子睚眦必报,不顾身份,以后遇到躲着点。”
“下船吧,本想到姑苏城蹭一顿酒喝,可惜人多眼杂,小子,记着欠老夫一顿酒,哪天找到了好酒,便给老夫送来。”
“水生,回去了!”
不等几人有任何言语 ,便用内力催动小船,离岸而去。
柳清风和牛娃只好下了船,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船,隐没在晨雾中,消失在湖南面上。正是:扁舟一叶寄浮生,任他风吹浪打去。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牛娃道:“真是一个怪老头。”
柳清风了也想不到,只不过急着赶路,找一个船夫,竟是一代高人,救了自己一命。
“这是你的地盘,先找个隐秘的地方疗伤。”
倾盆大雨,如老天漏了一般,肆无忌惮的泼洒在大地上。柳清风坐在榻上,经过几天的运功疗伤,已经恢复了大半。听着窗外雷电嘶鸣,雨打芭蕉,乱雨拍帘,心中格外宁静。默默的想着这些天的经历,回想那晚的大战,想到南宫荷,心中没来由一阵烦躁。来到小刀的房间,见小刀还躺在床上。
小刀见柳清风走来:“气色好多了,恢复得不错嘛!”
柳清风道:“还好吧,倒是你,受了伤,又在水里泡半天,还好吧!”
小刀道:“那倒没什么,比武功,咱们现在还不是泰山派的对手,那要比水性,整个泰山派的人来咱们也不怕。只是小腿断了,要一阵子才能恢复。”
柳清风道:“好了一个还不是泰山派的对手,关兄真英雄也。”话锋一转:“不知道泰山派和南宫世家混战最后谁赢了,牛娃去打探消息,现在还没回来?”
正说话间,牛娃身着雨衣,头顶雨伞,推门而入,水渍湿了一地。
柳清风道:“这么大的雨,你不会等雨小点再回来?”
牛娃收拾雨伞,来到小刀房间,道:“还不是怕你着急!”
柳清风道:“我急什么!”
牛娃道:“你不急,那我先坐下,喝口茶,暖暖身子。”
柳清风给牛娃倒上茶,道:“哪来那么多事,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快讲!”
牛娃一脸兴奋:“哥几个出名了,他们都说我们是后起之秀,武林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未来几十年是我们天下。小刀义薄云天,有关二爷的遗风,说柳小子琴棋剑三绝,天资冠绝古今,我牛娃交游广阔,信义无双。”
牛娃越说越激动挥舞着双手,见柳清风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小刀也是沉默不语。“柳小子,小刀,我们可是打败昆仑派,不值得高兴吗?”
柳清风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小刀道:“是啊,本来我们默默做我们的生意,这样一来,天天有人来找们麻烦,那还能不能安静了,更危险的是柳兄,只怕有些人不敢给我们时间啊 !”
牛娃道:“怕什么,年轻一辈,我们怕谁来着。”
小刀道:“那天晚上,我们不是跑了吗?如果不是柳兄机智,只怕明年的今天,我们坟头上都长满青草了。”
牛娃道:“这么说来,是我害了你们了。”
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