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群山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在眼前铺展开来。山脊线条硬朗,起伏间勾勒出自然的壮阔。
现在已经是入冬,树木的叶子已经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巅,为这秋日的景色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林沐风看着麦苏的身影,没有在拒绝,他不知道麦苏到底是麦苏身份。
但是林沐风却能从麦苏身上感受到那种心怀苍生,俯视天下的王者之气。
“我还有一事,需要你们的帮忙。”麦苏没有转过身,淡淡的说道。
“只要我们能帮得上的,掌门尽管吩咐。”林沐风俯身抱拳。
宋香雪看着麦苏挺拔的背影,她知道,从那天麦苏不计前嫌,为保鼎剑山庄,以一人之力抵抗武林众人之时。
她就输的彻彻底底,但是她也输的心服口服,输给这样的一个女子并不丢人。
停顿了一下后,麦苏淡淡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林沐风和宋香雪两个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难以置信,一直到两个人离开,两人的心情还久久没有平静。
林沐风和宋香雪走后,南七竹跨门而入:“云子安已经回京城了。”
“一切照计划进行,希望白姐姐一切顺利。”麦苏转身面对南七竹。
“有了这本手册和卢定,我们就多了几分胜算。”南七竹拿出怀中的手册。
意外收获,没有想到幽冥子和镇国侯合作,可能是怕自己被镇国侯暗算,自己还留了一手。
手册上记载了很多走私的盐的路线和地点,还有那些朝堂官员参与其中,记录的无比详细,更大收获是还标注了镇国侯训练死士的地方。
还有那个卢定,知道自己要小命不保,提前就找个和自己相似的人顶包,全家被灭门的时候,他一个人逃走了。
这个事情当然瞒不过镇国侯,镇国侯的人便一路查找卢定下落,追杀卢定。
也瞒不过暗月阁,而那个时候,南七竹让温良玉帮忙找的人,就是卢定,一定要抢在镇国侯的前面找到他,留他活命,他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证。
“一切也该有个结果了。”麦苏双眼炯炯有神。
“该收网了。”南七竹轻摇玉扇。
镇国侯府。
“父亲!请你饶了霓裳吧。”看着眼前站着一动不动的霓裳,云君柏眼里充满震惊,慌乱。
好好的霓裳,突然就被镇国侯下了药,变成了死士。
忙不迭的跪在地上,拼命朝镇国侯用力磕头,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头磕在地上的响声。
镇国侯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云君柏,眼神怒极:“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还有那点长子的样子!你给我起来!”
云君柏跪着不起,哭出了声:“父亲,不知霓裳是怎么触怒父亲了,儿臣这么多年没求过你什么。儿臣心悦霓裳,是儿臣带霓裳来府上品赏字画,还请父亲放过她吧。”
云君柏奉镇国侯的命令,去了一趟云景山,督查镇国侯府豢养的私兵。
没想到回来,霓裳居然变成了死士,不过看起来中毒不深,还有得救,云君柏慌慌张张的便跑来求镇国侯。
“你这么多年到底都学些什么。”镇国侯暴怒。他怎么会生出这么愚钝的儿子!
“她是暗月阁的人,是女帝的手下!你可知道。”镇国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云君柏。
在地上不停磕头求情的云君柏一顿,猛地抬头看镇国侯。
又看向一动不动的霓裳:她是暗月阁的人?是女帝的人?
云君柏眼神变幻莫测,嘴角抽动,一会忧一会喜,又连忙跪爬到镇国侯面前:\"父亲,我查过霓裳的家世,没有任何问题,梦府她的双亲我都见过,父亲会不会是弄错了。\"
云君柏满怀希冀的看着镇国侯。
“废物。”镇国侯忍无可忍的一脚朝云君柏踹了过去。
力道之大,云君柏飞出去好远,疼痛袭遍全身,云君柏五官紧皱,捂着胸口,站不起来了。
“她的身世,双亲,梦府全是假的,她都敢夜探我书房了,你还执迷不悟,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镇国侯气的连连拍桌子。
云君柏躺在地上,眼中的不可置信,慢慢转换成了失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就不能学学你二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