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被人长时间占用,您知道里面是谁吗?”
植田没好气道:“不知道。”
结果他话音刚落,发现跟在乘务员身后的惠美。
他瞳孔一缩——
他在北原谦介的背景调查资料上见过照片,所以知道这
是北原的太太。
难道北原警部补也在这辆列车上?
他心想,最好不要横生事端,把北原招惹过来就不好了。
他瞬间改口,赔笑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因为早上吃坏了肚子,所以……没办法。我早就劝他少吃点刺身,他偏偏就是不听。”
植田一边喊着私密马赛,一边不断地点头哈腰,但身体挡住洗手间的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对不起,太太……”
植田的腰都快弯到90度了,给惠美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笑道:
“哪里哪里。”
惠美只得去下一节车厢的洗手间。
在那里,她看到一个理着莫西干头的大叔,把一位穿高中制服的少女,强硬地摁在洗手间的门上。
少女这身制服,属于之前见过的高中棒球队,她应该是球队的女经理。
这大叔身形高大,穿着黑风衣,戴着墨镜,脸颊一侧还留着一道刀疤,似乎是某个帮派的boss。
少女试图从他手中挣脱,但被对方强硬地摁住胳膊。
“放开我!”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听我说完啊混蛋!”
惠美见到这一幕,鼓起勇气说道:
“这位先生,你在干什么,我要叫乘务员了哦,顺带一提,我丈夫是东京警视厅的人,现在正在这辆列车上。”
墨镜男转过头:“这位女士,你误会了,这是我女儿。”
少女不情愿地别过头:“他确实是我爸爸。”
“哦。”惠美面无表情地开门进了洗手间。
门外,父女俩依然在争吵:
“老爸,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哦,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是我的自由吧?”
“哼,十六岁的丫头,生活费还要从父母那里要,就不要逞能说自己是大人了。还有,那个臭小子明显不靠谱,他只是想玩玩你而已,不要再傻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傻孩子,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当年的影子!”
“但你依然把我妈妈骗到手了不是吗,那我凭什么不能被他骗到手。”
“你……”
“我们明明是抱着冲击甲子园的梦想开启了修学旅行,你却因为怀着对处于青春期的女儿阴暗而奇怪的控制欲,暗搓搓地对女儿进行尾行,真是差劲的大人呢!”
门外陷入了沉默。
等惠美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莫西干头的男人独自站在原地凌乱,显然,女儿刚才的话让他备受打击。
她尴尬地冲对方点了点头,朝自己所在车厢走去。
……
与此同时,5号车厢。
之前冲进门的那个戴兜帽、穿大衣的男人,已经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他的皮肤已经失去生机,呈现出苍白灰暗的色调,
眼睛变得空洞,瞳孔中只剩下一片漆黑,似乎连灵魂都被吞噬。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尖锐而不整齐的牙齿,口水混着血迹从嘴角淌出。
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丧失了意识,宛如行尸走肉,只能凭借本能,在无尽的饥渴中不断地寻找着猎物,发出狂乱而痛苦的嘶吼声。
走到车厢之间的空地上时,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四肢扭曲变形,肌肉鼓胀而畸形,血管凸显在皮肤表面,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
在他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女乘务员正在靠近,她正对着对讲机调侃着:
“前辈,您教训的是,我确实不该随意判断客人之间的关系,但那对旅客确实有夫妻相哦,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要离婚。”
对讲机里传来男声:“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好吗,我发现你稍微欠缺一点点边界感。”
这时,女乘务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惊慌道:“前辈,先不要说这些了,我发现一个乘客倒地抽搐,好像很危险!”
“在几号车厢?”
“5号!”
“没有判断病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