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走,一路上谈论着是非曲直,善恶正邪,忠奸美丑等做人最基本的话题。
吕二口一生正直,却未能实现做个大智大慧的哲人,他希望面前这个少年能青出于蓝,到那时,这种成就无疑胜过自己一生的追逐和努力,自己也确信不疑这个孩子一定不会令自己失望。
这一谈论却不知不觉到了杭州城门下,路上行人接踵而至,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真不愧为“江南第一城”的称号,只是杭州城外已经非往日那样平常,反有种给人的紧张气氛,这种紧张气氛是周围的百姓所致?
不是,是这里已经戒备森严,连来往进出,平时往城里采办、买卖、交易、收购,城里的商品运往各地的车马,人力,像什么玛瑙、珊瑚、雨花、石木、绸缎、金银珠宝、奇珍异财等等向四周各大州县的车队;临近或是远来的商品,像姑苏、蜀地等的刺绣,陕北、河西等地的布匹、马驹;江西、河南等地的瓷器;京城、洛阳、长安等地的古玩青铜;临边大小州县的日用商品,如蔬菜、水果、粮秣、小特产等;江南等地的鱼米、菱角、糕点、面食等等都在这里被滞留,凡经过此地都要经过仔细盘查,清点,搜索之后,才能一一通过。
更奇怪的事,城墙下早已布满了告示,上面正有张通缉官文:凡有人举报或是看到上绘之人,皆可上告衙门,举报者重金赏白银三千两;抓住此人者赏黄金百两。
李吟风忍不住好奇凑近一看,那张官绑通缉的画像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自己定睛之下,吓得目瞪口呆,差点气息不顺,呼吸滞止,这时吕二口在他身后用手按住自己的肩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也是提醒他此时稍安勿躁,“怎么一夜之间你就变得那么值钱?想不到有人不惜重金要将你弄到手啊?”
李吟风黯然,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位历经老练的大哥还那么气定神闲,还有心思给自己开起玩笑来了,自己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不成南宫家得知自己逃脱,气急败坏之下只好下重金聘请官府捉拿自己?也没有直接回话,因为自己百感交集,心里大不是滋味,从未作奸犯科,初出茅庐的小子,除了身上有一笔诱人的财富这个大秘密外,想不通还有什么能让这些人费尽周折地捉拿自己。
吕二口轻声笑道:“想不到老弟这么值钱,即使你身上没有那笔巨额宝藏,就拿这笔银两来说也不是笔小数目,真让老哥我羡慕啊。”
李吟风脸上一阵绯红,两耳就像被火烧一样滚烫,这要是让自己的爹妈看见,不被活活气死,也要狠狠地打自己的屁股,谁曾想到往常连远门都未出过的李吟风,竟在半月之内变成了缉拿要犯,还是重金不惜代价,自己什么都没做过,竟成了名人人得而诛之的罪犯,真后悔当初自己的一时出气,竟让爹妈失望,自己也恨不得以死谢罪。
吕二口又在旁边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刚才老哥开个玩笑,怎么?你该不会这点麻烦就开始动摇了吧?起先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李吟风拧过头看着他用怀疑的眼光质问自己,立马变得有底气了,说道:“怎么会?我假使这样轻易就屈服于人下,那我白活在这个世间。”
“好,你现在倒有几分我所认识的李吟风的影子。不过,还不能沾的半点边。切莫着急,静观其变,我想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装不住了,所以才逐个搜查,好让你乖乖地前去送上自己的大秘密。”
吕二口一边调侃,还是如往常一样游戏人生的豁然,李吟风只有苦笑,就为一个谎言传闻,就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要是自己真被抓住了,岂不是命也没有了,想到这样,后心冰凉,额角都开始渗出冷汗,自己真不敢想象后果是怎么样。
李吟风不敢大声回答,还是小心翼翼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该如何是好?”
吕二口撇嘴,双手摊开,手心朝上,做出一张鬼脸,无可奈何地样子看上去唯恐天下不乱的悠闲,说道:“我怎么知道,这好像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想不到我也会跟一个大人物在一起,难道,这是我一辈子也想不到的事。”
李吟风哀叹口气道:“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怕”吕二口反问句:“你怕?怕你怕什么?自己没有的事,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承认,何况这只是别有用心之人加害于你的一种手段而已,难道你就认命服软了不成?”
李吟风此时不服软低头又能怎么样?自己已经是一个有家不能回,人见人憎的瘟疫,天下之大,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还被那么多人赶尽杀绝,自己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