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尤其,又是这样一个角色。”
艾飞一直静静地听着,等到她全部说完了,不屑的撇撇嘴,什么烂片子!心中不屑,脸上就带了出来:“是这样啊?”
“诶?”高峰秀子发现了他的不屑一顾的表情,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呢!羞涩的一笑:“嗨伊,让您见笑了。”
“哦,不,不是这方面的问题。”艾飞怪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关于您刚才提到的,不能融入角色的内心,除了生活方面的积累,您认为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帮助呢?”
高峰秀子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拿出一个白色的本本:“这是公司为我准备的剧本,关于里面的很多内容,虽然我可以认清楚文字,却始终联系不起来和我的表演相对应的关系。”
艾飞接过剧本,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雨宫……”
“嗨伊!”
“妈妈是第一次到公司来,您带着她到处走走,看看,给她介绍一下。”
雨宫明知道这是他在借故支开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站起身来,和艾幸子并肩走了出去。
看她们出去,艾飞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剧本上,里面的内容很清晰,不过是一些对话戏份和其他的生活场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一边大约的浏览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一次的导演是谁啊?”
“是成濑喜男君。”
艾飞停顿了一下,用手指着剧本上的一节内容:“您……来演一下这里。”
高峰秀子低头看了看,点点头:“是这里吗?”
“……”
“嗨伊!”她在他面前站好,整理了一下服装:“小纯……小纯……”
“等一等!”她只发出了几个音节就给艾飞打断了,弄得高峰秀子上不来下不去,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您可能忘记了我当初和您说过的话,演戏……尤其是在面对摄影机的时候,要尽可能的还原生活本来的面目。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参考您扮演的角色的内心。你扮演的早稻田灵子从乡下到城市中寻找多年未见的妹妹,我想,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一直是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的,但是,却也只是在心中偶然的会滑过这样一个念头,对于她本人来说,是绝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的。所以,她才会在见到妹妹的遗体的时候,表现出这样一种既在情理之中,又百般不愿意相信的情绪。而在您刚才的表演中,很遗憾,我没有看到这样的情绪的流露。”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高峰秀子却只是在迷惑的眨眼:“……对不起,您说得太多了。我没有听懂。”
艾飞扑哧一笑:“好吧,我说得简单一点。您的表演中,舞台化,程式化的内容太多。你参考一下生活中……对不起。”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中国,而是在日本!
日本人有时候是非常古怪的,对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诸如受伤,离散,死亡之类的负面新闻总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恨不得事情越大越好,越悲惨越好;对于自己的家庭,却是尽一切可能的避免中出现这样的不幸的事情。也算是这个古怪的民族的特性了。所以,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得那么异常。
还好,高峰秀子倒并没有把这种给自己做演出中的讲解和生活挂上钩,只是大方的一笑:“没什么,我明白您的意思的。请您继续。”
“好吧。情况大约就是我当年和您说过的这样,在面对镜头的时候,不要把它考虑成是在面对着观众表演,而是就把它当成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再来一次!”
“嗨伊!”高峰秀子敬服的点点头,再一次站起来,开始酝酿情绪:“……”
“…………小纯?”
“好一点了。再来!”
“…………小纯?”
“再来!”艾飞不耐烦的站了起来:“用用你的脑子,笨蛋!用脑子演戏!”
高峰秀子被他的粗暴吓了一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您……?”
“就是这种感觉!把这种委屈转化为悲痛,再来一次!”艾飞的样子俨然就是个称职的导演,在片场指挥演出:“来,再来一次!”
高峰秀子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的瞟了他一眼,勉强收拢心神,按照他的要求继续进行表演:“小纯……是您吗?小纯……?”
艾飞双手抱胸,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表演,暗暗点头的同时,对于剧本中的台词真是一百个瞧不起“烂片子,烂台词,烂演员。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