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忧的尸体被他搬开,一眼便看见下面已经被砸晕过去的封不平,鲜血还在从封不平的嘴角缓缓流淌。
丛不弃猛的一惊,忙用手去感受了一下封不平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我师兄认栽,还望阁下手下留情!”
丛不弃的两手空空,衣衫也被刚才的断剑残刃割破,显得十分狼狈,全无先前剑宗高手的风范。
郭超沉吟了一下,虽然有心将三人手刃,但此刻也不好受,沉吟了一下道:“将‘辟邪剑谱’交出来,我便放你们走!”
“剑谱未在我手!”丛不弃吸了一口气,怕郭超不信接着道,“我承认那姓黄的为我所杀,但我进去时他手中并无剑谱,所以我也并未拿到!”
郭超见丛不弃说得真切,有心想进房存放辟邪剑谱的地方看一眼,却又怕丛不弃使得调虎离山之计,趁他进去之时逃走。
他不善身法,长途奔袭肯定追不上这些练轻功多年的武者。
“好!”沉默片刻,郭超道,“你与我一同进房查看,如果真是如你所说,我便放了你!”
丛不弃没有反驳,他将成不忧的尸体摆正,又看了一眼封不平后,站起来指着一旁的房屋道:“你先我先?”
郭超直接迈步往屋内走去,丛不弃也不想离他太近,避免其偷袭,离了三步左右的距离。
佛堂内依然是原本的样子,桌子、蒲团、木鱼上早已积满了一层厚重的灰尘,想来是多少日子无人进来过。
居中悬挂着达摩面壁九年的那幅水墨画。
郭超盯着达摩画看了一眼,果真见达摩左手放在背后捏着一个剑诀,右手食指指向屋顶。
丛不弃见郭超直勾勾盯着水墨画,心中一突,暗付这画莫非有什么古怪,可惜房间并未点灯,画又最靠里边,丛不弃离得远看不真切,加上又不敢靠近前面的郭超,只得默不出声。
郭超估量着达摩右手食指所指的方向,向左走了两步,刚想跳上屋梁,却又迟疑一下。
气运于掌,直接抬手朝屋梁拍去,气劲翻飞,引起屋梁上陈年老灰,簌簌而下。
“噗!”丛不弃吹了一下眼前的灰尘,满肚子疑惑地看着郭超在那施为。
房间内尘土飞扬,腐朽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可惜除此之外,却无任何东西掉落下来。
郭超眉头一皱,冷眼朝丛不弃看去,见其一脸无知的表情,又迟疑了下。
嘭的一声。
这一次郭超双掌齐飞,直震得屋梁也颤抖了几下。
可是依然没有想象中的东西落下来。
郭超脸色更加难看,索性双腿一屈,如旱地拔葱一般飞上屋梁,可惜这房梁上空空如也,亦如当初他费尽力气进入思过崖寻找“五岳剑法”一般。
是不是他想要啥,都得不到啊!
怒火瞬间充斥郭超的胸膛,诸事不顺的烦躁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死!”
郭超怒气勃发,从屋梁飞跃而来,一拳朝丛不弃砸下。
丛不弃的反应也不慢,本来就对郭超十分防备的他,根本不做多想,当郭超的吼声刚出口时,他就条件反射一般双脚一蹬,朝门外后跳了出去。
变化太快,丛不弃有些没准备好,跳出门框后,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这一顿,郭超的身影也从屋内飞了出来,他不饶不休势要先在丛不弃身上发泄一番怒火再说。
丛不弃情急之下,只得就地打了个滚,这才避开。
“死!”郭超不依不饶,纵身一脚朝地上的丛不弃踏去,脚掌正中他的腹部,直踹出去丈许远。
铮!
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一股危机感让郭超拼命扭转身子,但背心依然被剑刃划破。
封不平一剑得手,却无力再动,以剑杵地支撑着身体,胸口剧烈地起伏喘着粗气,显然先前郭超的一击让他受伤不轻。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郭超感受到背心的疼痛,双要冒出火焰。
心头对岳沅白的恨意更深了。
如果不是他导致郭超内力全失,也不会被几个配角逼到这种地步。
嘭!
郭超抬起一脚,直踹封不平面目,一脚便将他踢飞出去,郭超得理不饶人,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又是一脚踹在其胸口。
“啊!”封不平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
先前还逼得郭超疲于应付的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