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打?”
鹿淮道:“我自己愿意,你管得着么!”任慕蓉和他接触半日,已经知他秉性脾气,便不再出言辩驳,只忧虑地望着手里的玻璃花。
刚才那一掌打得用力,鹿淮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痛,一边轻轻抚摸,一边打量着任慕蓉。见任慕蓉一脸怅惘神色,明白她心中所想,便问道:“这东西你是打算送给老太爷的么?”
任慕蓉点头道:“是啊,爷爷向来爱菊,眼下秋天将过,群花渐渐枯萎,我便想把这不会枯萎的玻璃花送给他,想他老人家纵在冬日,也能品赏秋菊。只可惜……”说着自顾自喃喃:“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浆糊粘上,唉,就算粘上了,难免会留下裂痕印子,终归是残缺不全。古语云‘破镜难圆’,破了的玻璃器皿也是一样。”一边说着,一边叹息摇头。
鹿淮站在旁边,琢磨了一会儿,说道:“照你这么说,这劳什子玻璃物件是粘不好了,是不是?”
任慕蓉道:“多半是吧,虽听过锔碗锔瓶子的,但锔玻璃的还真没听过。再说了,这东西是爱物儿,不似那些粗瓷碗瓶,真要是往上打几颗铁钉子,即使修补好了,那也要不得了。”言语流露出十足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