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右肩之下露出一个大的破绽,知道这正是大好机会,当即长剑一挺,向任淑君右肩肋下刺了过去。
眼看就要得手,鹿淮满心欢喜,可就在这个当口,任落华身如飞烟,从房中跃了出来,一声大喝:“都不许动!”鹿淮一愣,定住了身形,也察觉任淑君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二人都在等老太爷的示下,只听任落华缓缓说道:“鹿淮,你输了。”
鹿淮仍旧保持着身形低矮、剑刺任淑君肋下的姿势,听任落华这么说,不由得心下不服。明明自己就要得手,可以伤了任淑君,怎么说自己输了?
只听任落华又道:“淑君你别动,鹿淮你站起身子。”鹿淮闻言,收回长剑,站起身子,只见任淑君右肩肋下破绽依旧,左手却伸出了食指,好像在往下点指。
任落华问道:“看出门道来了么?”鹿淮瞧了半天,摇了摇头。任落华道:“你瞧他左手食指指的是什么地方。”鹿淮看了半天,猛然想起,刚才自己矮着身子刺任淑君右肋,在任淑君指下的,正是自己的头颅。
原来任淑君察觉到自己右边破绽的时候,剑尖已然到了肋下,知道无法封挡,便不再理会,待鹿淮身形到了切近,伸出左指,对准了鹿淮的头顶百会穴。
任落华见鹿淮神色,知他已然想到,便道:“方才你确实抢了先机,寻到了淑君右肋的破绽,但却忘记了他左边是没有事的。你一见有破绽,便鲁莽行事,不知防御,头顶便卖给了对方。刚才如果是真正的打斗,结果便是淑君受伤,而你,则送命。”
听到这儿,虽然是寒冬腊月,鹿淮背后还是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