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神色,愈发觉得疼惜,又将她揽在了怀里。
这么久的阴云终于散去,虞晴儿心情十分高兴,从虞潮引怀里轻轻挣出,问道:“对了爹爹,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这么一问,倒让虞潮引想起了今日所来的要事,他拉着虞晴儿的手,走到秦裳的灵位前,缓声说道:“晴儿,这人是你的姊姊。”虞晴儿浑身一震,不解道:“我姊姊?”
虞潮引点点头:“她比你大了十多岁,是个遭人遗弃的孤儿,被我所救,收作义女,养在鱼沧谷。我与你任世伯是故交,有意结亲,便将她许配给了任家二公子。她出嫁之时,你才两岁,是以不知道有这么个姊姊。”
虞晴儿道:“那怎么也没见您提过她?”
虞潮引道:“她出嫁择良辰时,我为她推演过一卦,卦象说她出嫁后需与旧日娘家切断往来,方得太平。你这姊姊一生不幸,我自然想让她能得善果,只要她后半生过得好,就算断却父女之情又有什么相干?她原本随我姓虞,名叫‘虞轻裳’,交换庚帖之时,我便摘了虞姓,将其更名为‘秦裳’。出嫁后不许她与我书信来往,我也从不在谷中提她,你自然不知道。”
虞潮引望向秦裳的灵位,思绪牵引到了多年以前。
那日正是秦裳出嫁的日子,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团扇半掩涕泪长流的容颜,对着虞潮引盈盈下拜:“爹爹,自今日起,你可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言语虽少,却字字锥心。
虞潮引扶起女儿,柔声说道:“你虽不是我亲生骨肉,但爹爹待你爱你,直如己出。孩儿莫怪爹爹心狠,把你嫁入任府,是爹爹待你最后的慈悲。”
彼时秦裳梨花带雨,觉得父亲话里有话,但来不及问明,已到吉时,便被抬上花轿。终此一生,秦裳再没回过鱼沧谷,直到她去世,也没明白父亲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