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婷婷地立在菊园,正是任慕蓉。
“上来呀!”鹿淮朝任慕蓉招招手。任慕蓉一怔,她是大家闺秀,上房这种事从没干过,一时间有些踌躇。鹿淮道:“怎么,你害怕?还是说轻功不行,没本事上来?”任慕蓉小嘴一撅,说道:“谁说我上不来!”当即使上轻功,飞身上了屋顶。
任慕蓉虽然功夫不高,但这么个房顶还是不在话下,登时到了鹿淮身边,挨着鹿淮坐下。
鹿淮道:“你怎么来了,给老太爷请安么?”任慕蓉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鹿淮奇道:“找我作什么?”任慕蓉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鹿淮道:“这个给你。”
鹿淮这才想起来,任慕蓉还欠自己一个荷包,笑着接过一瞧,只见荷包用的是上等罗段,荷包身上用银线绣着一个梅瓶,里面插着一簇时菊,瞧来很像当日那一件玻璃花。
荷包的做工精细,十分漂亮,鹿淮甚为喜爱,嘴上却道:“这么个小玩意儿,你竟绣了小半年,若是在作坊里做工,非得让东家打死不可。”
任慕蓉道:“也怪不得我,我一直绣不好,绣了拆拆了绣的,直到今儿才做出来。”她这么一说,鹿淮知道她用了心,便不再说些刺人的话,把那荷包贴身收藏好。
任慕蓉见鹿淮把自己绣的荷包这么妥帖地收着,心内欢喜,笑了笑道:“你今日怎么不练功了,坐在这里作什么?”
这句话提到了鹿淮的心事,当即叹了口气,又转头望向城景,默不作声。见他不作声,任慕蓉也不说话,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城中景色。
过了好一会儿,鹿淮忽道:“我是时候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