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声若凤鸣,韵味不尽,堪堪听完,鹿淮正要叫好,忽而被鱼幼烟拦住。鹿淮正不解时,只见鱼幼烟低声道:“你要再这样,像个乡下泥腿子似的,就给我滚到街上去!”
鹿淮尚未答话,就见鱼幼烟对杜羡蝶道:“姊姊,你刚才唱的是前朝渊流帝的词,歌咏禁曲,不怕惹麻烦上身么?”杜羡蝶一笑,说道:“先不说这个,我唱的这首曲子,还能入耳么?”
鱼幼烟道:“您刚才所唱,一声一曲,真像是在说故事,好像您就是渊流帝身边的妃子,陪着他历经了亡国之痛,在月朗秋夜,凭栏悼念故国一样。”
杜羡蝶道:“姑娘说笑了,我一介蒲柳女子,怎能是王妃。”鱼幼烟道:“冒昧问一句,前朝覆灭的时候,您出生了么?”
杜羡蝶一愣,目光开始变得迷惘,好似在追忆着什么,好久才道:“前朝破灭,立极皇帝攻入京师的那一年,我十五岁。”鱼幼烟道:“您那时住在京师?”杜羡蝶点头道:“是,我亲历了那场人间惨祸,舆图换稿,大厦倾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忘记过。”
鱼幼烟打量着杜羡蝶的仪态做派,心里猜到了几分,说道:“您是富贵官宦人家的小姐吧?”杜羡蝶笑道:“姑娘又说笑话了,我不过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婢女,哪里是什么小姐。”
鱼幼烟一愣,没想到杜羡蝶竟是婢女之流,刚要说话,忽听得梨香坊外人马喧天,呼喝连连,好像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