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寒吱吱呜呜应了句嗯。
那娇滴滴的声音又说道:“我叫雪如今后今后就服侍公子了”,楚江寒只觉得闹钟一片空白,也不是应了句什么。那雪如一声娇笑,说道:“公子,你怎么穿了人家的裤子,快脱了吧,像什么样子!”
楚江寒赶忙看时,穿的却是个粉红的裤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雪如又道了句:“公子,日后奴家也不奢求什么,只盼着能待奴奴好些”也不等她说完,楚江寒只想到了沈毓,想到了紫竹园,想到了那只白鹤,今后见了沈姑娘的面,可教我如何是好。
忽然门外一个声音道:“楚大爷,的任福,我们公子叫的告诉您一声,说他要出去送贵客,叫您安心住着便是了。的将早茶准备好了,要不给您送来。”楚江寒赶忙一声:“不用了,你下去吧!”转而又叫道:“任福,给我拿一套衣服来!”任福应声而去。
一经开口说话,楚江寒这才心下稍定,鼓足了胆子,回头向床上看去,只见娇滴滴的一张脸蛋儿裹在锦被之内,一头黑发略有凌乱,这眼眉比起沈毓来,倒多了几分羞气。四目相对,那雪如立马将头藏在被子里,耳朵根子早就胀红,由于生来白嫩,倒看上去是粉扑扑的。楚江寒心下后悔:由来酒色误人,倒真是不假!
猛地想起自己的宝剑,赶忙扑过去,提了宝剑,拔出鞘来,却是原模原样,又打开包裹来,点查了一番,画卷银两都在,又慌忙打开画轴,不由得懊悔起来:要是直接取道浙江,哪来的这许多事?
却听见雪如问道:“公子,这画中人是谁呀?”楚江寒被他一问,心下一亮:我正巧不知如何收场,索性如此一说。当下言道:“姑娘,我早已有婚约在身,这画中人,便是我未婚妻。”楚江寒余光一扫,但见雪如竟然抽泣起来,楚江寒又不知所措,突然间那雪如又眼睛一亮,抹抹眼泪说道:“我也不在意什么做大做,明媒正娶的,只要公子待我好就行。”
楚江寒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忽听见门外有人喊道:“楚爷,衣服给您拿来了。”楚江寒走过去微微开条门缝儿,一把夺过衣物来,背过身去慌乱穿上,却只见雪如早就随便掩了身子,便来帮忙,楚江寒心慌神乱,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便匆匆收拾包裹,突然间觉得少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待开门出去,猛然想起,原来是不见了二哥托自己交给海沙帮的《寒沙掌秘籍》。
当下也顾不得身边还有个雪如,掀开被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又看见床铺之上的血迹来,心下头皮一阵发麻。
楚江寒心说,自打进庄之前,明明将它揣在怀中,怎会不见了?许是昨夜酒醉给丢了,左右是自己义兄家中,便上上下下查找一通,也是寻它不见。又自懊恼起来,看来这酒嘛,以后还是少饮为妙。为今之计,还是快快离开此地为好。
于是便悄悄过了虹桥,但有管事儿的看见了,便要头前带路,楚江寒振声回绝不必,七拐八绕过了竹林,来到庄外又瞧见一片湖泊,那里有舟可度过?索性站在庄外,高喊任福,不一时任福连滚带爬,来到庄外,问得楚江寒要走,任福哪里还敢阻拦,当下从隐蔽处拖出一舟来,载了楚江寒,过了水泊。
楚江寒方才靠岸,远瞧见竹林背后冒起青烟来,任福瞧见了失声痛哭:“苦也!任爷来了,教我如何交待!”楚江寒心下大惊,忙道:“糟糕!楼之内,还有人!”任福哭道:“楚爷不需担心,他们个个水性了得,只是我家任爷精心建造的这栋楼,连同十年栽培的花卉,也就一把火烧了,倒叫的如何交待?”言罢嚎啕大哭。
楚江寒顿足可惜,惋叹不已,忽然一声道:“谁?出来!”隐蔽处蹿出来一女子,体态丰腴,一身红衣,梨花带雨,低声抽泣道:“是我烧的!”,却是雪如。楚江寒还没开口,那雪如开口道:“我原只道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子,却也是个提了裤子便不认账的主!”楚江寒只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扎进水中。
那雪如只是抽泣道:“这下好了,我一把火烧了这水月楼,任爷回来怪罪,拿我抵命好了,我自知是风尘花柳,命如纸薄,算不得什么!”说罢又一抹鲛珠,挺起胸脯言道:“今后我偏跟着你了,任爷要来拿我性命,看公子管是不管?”
楚江寒更是无地自容,别看这雪如娇滴滴一介女子,却又是如此刚烈倔强,自己枉为大丈夫了,转而又想到沈毓,一时间又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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