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天大叫一声“不好!”扯开袍子,从腰间抽出半截缚妖索的钢链来,甩的密不透风,楚江寒也惊魂未定,一把将沈毓扯向身后,抽出背上宝剑来挡箭,其余人等也都抽出兵刃,各使出生平手段来,全力遮挡。
沈毓吓的惊叫出声,这边赵岵身后诸人见状,齐齐哈哈大笑,有人道:“这姓尚的魔头是插翅难飞了!”更有溜须拍马者高叫道:“此翻诛了这魔头为武林除害,全赖赵盟主运筹帷幄。”――“不错!魔教为祸武林久矣,赵盟主一举扫荡魔头,此等功业百年未有啊!”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险将赵岵吹捧上天。
一时间箭雨应声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而来,且速度奇快劲力巨大,威力无比,众人虽然各都身怀绝世武功,也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尚九天一根锁链甩的开,直如盾牌一般,飞来的箭雨一一被打在海中,一边还向薛宗昌喊道:“看来只有前后左右四艘船上有弓箭手,如若不然,姓赵的不会摆下这等阵仗。”
薛宗昌闻言会意,答道:“待我先过去拿下一船,再来接教主!”
楚江寒早就被这霸道凌厉的箭雨激起胸中怒火,抢道:“我去!”又向尚九天道:“替我照顾好毓儿!”却被薛宗昌一个身法闪了过来,将沈毓揽在了身后。尚九天高叫了一句:“千万小心!”
楚江寒冷笑一声,随手接来一把箭雨,迎着对面弓箭手所在的大船一抛,那一把箭雨落向前方十余丈外的水中面,楚江寒双脚一点,使开“须弥三引”的轻功绝技来,下落处正才在水面箭枝上,又提气一纵,向前跃起数丈,扬手间又抓了一把飞来的羽箭,抛向了水面,如此几个起纵,早就跃上了大船。
尚九天忍不住赞道:“好轻功,料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也未必过此。”
赵岵等人惊得心惊肉跳,有人甚至暗想:“莫非这姓楚的小贼是陆地神仙不成?”只一刹那间,便眼睁睁的看着楚江寒剑挑了船头的弓箭手。
尚九天见状大笑,高叫道:“移船过去!”
其余三条船上的弓箭手只是远远放箭,却不敢靠船过去,生怕这几条发怒的大虫会跃上船来,挨个活活打死。
招呼冷眼观瞧,始终一言不发,眼看着尚九天等人靠船过去,又一次齐齐跃上了大船。
乔二娘刘三公怒气冲天,举起兵刃变向大船上剩余的活口砍去,却被尚九天止住:“慢着!杀光了他们,这诺大的福船,谁来转帆,谁来摇撸?”
二人应声止住,薛宗昌道:“去!你是个将船上大小人等拿住,如有不从者,看着处理!”关外四凶应声去了,不一时将大小人等尽数压上甲板,又重新安排摇撸张帆,准备迎敌。
尚九天拾起甲板上的羽箭仔细认取,对薛宗昌道:“这是军队才能使用的羽箭!”薛宗昌沉声道:“莫非姓赵的果真勾结了官府?”
沈毓一听官府二字,神情更加紧张起来。
楚江寒赶忙出言安慰。
尚九天则低头沉思,也不再言语。
这时对方号角又起,船队又变了阵法,重新将诸人围了起来。
但听见对方有人在船头高喊道:“尚教主,我奉劝你快快跳海自杀,如若不然,赵盟主便要就下令放火箭,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练成金刚不坏之身,能不能经得起火炼?”
关外四凶听罢又一阵惊慌,忙向尚九天问道:“教主,似此怎生奈何?”
沈毓经过连翻折腾,早就吓哭了,躲在楚江寒怀里抽泣不止。
尚九天向前一步立于船头高声喊道:“赵盟主,你不就想杀老夫建功吗?如今老夫实在不想葬生火海,不如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赵岵也运功高声回道:“哦?那在下倒要听上一听了。”尚九天回道:“你再派个舟来,先送我两位朋友及属下离去,老夫自当听凭发落。”
赵岵回道:“尚教主可是拿我当做三岁孩童吗?你那位属下和楚少侠的本事不在你之下,若他们卷土重来江湖追杀,在场的哪个又能能敌得过?”
尚九天道:“赵盟主是信不过老夫了?”
赵岵再不应话了,命人即射了几支火箭过来。众人不敢大意,各举兵刃纷纷击落。
赵岵又道:“尚教主可曾想清楚了?究竟是自行跳入海中呢,还是我下令放火?”
尚九天听罢一阵狂笑,笑罢道:“我若跳海自尽,你当真能放过他们吗?”
赵岵也一阵大笑,笑罢回道:“实不相瞒,赵某生就了一副小肚鸡肠,生平最见不得有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