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吃过酒肉啦,撤了盘子,再烧些热水来。”
婆娘甜声应道:“哎,水已经烧好了。”说着低头走进来,只顾着收拾了碗筷。
贾三郎道:“深山之中,没啥好吃的,连些茶叶也没有,几位别笑话……”
对面那年轻的道:“跑窝的兔子,鲜美得紧,极好极好!”贾三郎见他言语有赞,笑着回道:“嘿嘿……春日里漫山的野物都发了春,打了来吃,难免有些怪味儿,山里少调和,做不出啥好味儿来……”
炕心的又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怪异的去处吗?”贾三郎见他问得严肃,忙回道:“没……没有,没有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已瞧出了怪异来。
对面那年轻的伸了个懒腰,连打哈欠,嘟囔道:“春日里兔子们发了情,可这味道却是绝美啊!”说罢跳下炕沿,出了门去。
贾三郎见他去解手,忙道:“几位冒雨行路,辛苦啦!这便早些休息吧!”说着抬下炕桌,要他几个早些睡觉。
忽听见婆娘一声尖叫,另两个鼻孔出气,“哼”的一声,歪嘴笑了。贾三郎只道她又摔破了碗盆儿割了手指,骂道:“贼婆娘,加些小心!”忙奔向了伙房。
坐炕心那个道:“慢着,我几个真有要紧事打听!”贾三郎见他几个确实严肃认真,只好点了点头。
那人问道:“这附近可有个神女洞?”贾三郎急道:“没有,没有!”另一个疑道:“哦?那你这高明的内功,从哪里学的?”
又听婆娘一声尖叫,贾三郎心下一乱,胡乱道:“自幼学过几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几位兄弟挤一挤,便早些睡吧!”说着又要转身。
那粗声的道:“朋友,奉劝你一句: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几人发出一阵轻笑。
贾三郎充耳不闻,即向伙房走去。
暴雨拍打着整个世界,门口的油灯发出暗黄的光亮,一条黑影映在墙壁上,正在晃动。
两个低沉声音重叠着来回低哼,贾三郎揉了揉眼睛,他看见那条大汉正趴在灶台上低头摇晃,他的贼婆娘正被压在在下面已经露出了半扇屁股。
“畜牲!”贾三郎扯着嗓子喊了一句,顺着案板抓起菜刀丢了过去,紧接着丢过了马勺、案板、木桶……
那汉子扭过头来,咧嘴轻笑,抬手之间,纷纷架开贾三郎的凶器,那贼婆娘依旧一动不动。
身后一个声音冰冷地说道:“朋友,我再问一遍,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个神女洞?”
“洞你妈……”贾三郎再次怒吼一声,转身提拳去打。
那人身形一晃,贾三郎就已失去重心,被摔在地上。
另一个笑道:“我这位兄弟绰号‘脱笼兽’,生平有两样绝技,这头一个便是金枪不倒,第二嘛,才是这不怕刀剑的铁布衫,你若不讲实话,你家娘子可要被折磨致死了。”
领头的粗声道:“够了!快说,神女洞在哪儿?你这内功在哪儿学的?”
贾三郎再次一声大吼,翻起身来,两臂一用力,竟然举起了蓄满水的大木桶,向着身后四人砸去,又抄起扁担朝着灶台抡去。
这一伙大汉各个身怀绝技,饶是贾三郎力大如牛,可还是伤他们不得。
领头的对同伴道:“看见没?这就是白莲教里阴阳双休的神功,传自湘西,这小子尚未入门,便有如此神力,当真不可小觑。”
贾三郎背心中了一脚,已趴在地上喘不过气来。那几头活孽畜尚自悠然地说这话。
“头儿,找不到地方怎么办?”
――“这倒不怕,咱们只是打前站的,并不是专为找神女洞而来,找不到也不打紧!”
领头的接着沉声道:“够了,小顺子,放开那个婆娘!”
“头儿,我再玩会儿!都三个月没见母的了。”
领头的不在言语,扭头离了伙房。
贾三郎倒过气来,左臂已被踢脱臼,连着胸前的肋骨也被踢,浑身已无三两力气,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三个相视一笑,各个解开了腰带……
贾三郎闭上了眼睛使尽全身的力气扭过头去,长大了嘴巴,喊不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好心好意迎你们进屋,好酒好肉招待你们吃喝……这是为什么?”
雷声熄了,雨却越下越大,剩下半条命的贾三郎又被一把揪了起来,给拖到了炕上。
领头的沉声道:“那女人呢?死了吗?”
一个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