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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黎洲城临海,水路密布,是中洲闻名的经商富庶之地。
&esp;&esp;凌家在黎洲城置办了许多屋宅,一进城,他们便直奔凌府所在的宅院。
&esp;&esp;侍从早已在府门外等待。见到他们前来都迎了上去,前方领头的妇人似乎是府院的管家,上了些年纪,面上带有细细的皱纹,但周身气质凛然无比,是让人惧怕的威严。
&esp;&esp;看到凌景逸安然无恙后,那妇人轻舒了一口气。
&esp;&esp;段辰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大门,断断续续地,段辰听到凌景逸说道:“无事…路上耽搁了…再去查一下。”
&esp;&esp;凌景逸走到了自己住的院落,交代完事项,遣散众人,一回头段辰发现没有跟上来。
&esp;&esp;段辰不知道凌祈安为何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
&esp;&esp;院落中奇山怪石排布其中,竹林纵布,中间一池泉水,林籁泉韵,是个十足的风景宜人之地。
&esp;&esp;池水中央坐落着四角亭,四面通风,中间一记石桌,光辉照耀下宝顶的琉璃瓦熠熠闪烁,亭上挂着牌匾,同烫金字写着“倦游亭”。
&esp;&esp;奇怪的是这座亭子,直立立地矗在水中,周围居然没有一条路可以通向那里。
&esp;&esp;凌祈安朝段辰莫名笑了一下,突然抢近身来,抓起他的手臂把他带到半空中,直冲冲向那亭子而去。
&esp;&esp;段辰自上而下往地上看去,只瞥了一眼,就感到浑身虚软,身体不禁紧绷起来,差点惊呼出声。
&esp;&esp;好在凌祈安轻功极高,加上段辰两个人的重量,看起来依旧毫不费力,鞋尖点地,虚迈几步,稳稳当当落在了亭中。
&esp;&esp;段辰挪踩了几下,悬着的心,随着感受到踏实地面逐渐定了下来。
&esp;&esp;凌祈安话峰直入,他满脸好奇对段辰道:“话说,你跟凌景逸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esp;&esp;段辰沉思了会,回想与凌景逸这些时日过往,道:“书童和少爷。”
&esp;&esp;凌祈安扫兴地摆摆手,长袍一挥,坐在了石椅上。
&esp;&esp;段辰不明所以,在凌祈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扫了扫四周,顿了会,对凌祈安道:“你和凌景逸是兄弟吗?”
&esp;&esp;凌祈安和凌景逸二人,虽为同姓但脾性却是大相庭径,一人来去如风,生如烈日般灿烂耀目,凌景逸则不同,他犹如高悬在天边的朗月,或明或昧,让人琢磨不透。
&esp;&esp;段辰觉得二人是兄弟,不仅仅是姓氏相同,因两人站在一起时身上那股同样的意气风发,实在是令人瞩目。
&esp;&esp;凌祈安摸了摸石案中间的茶壶,还是温热的,他一面掀开倒扣的茶盏,一面回道:“对啊。”
&esp;&esp;段辰想了想,又道:“可是我在凌家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esp;&esp;凌祈安笑道:“我志在四方,快意江湖,不怎么待在凌府,你才刚来几日不知道也正常。”
&esp;&esp;忽然,池面中蒸蕴起腾腾雾气,烟波浩淼,丝缕白茫中有如仙境般飘渺奇绝。院中珍草异香吹掠袭来,浓淡相间。
&esp;&esp;一时间,段辰竟被眼前景象镇住,久久移不开眼。
&esp;&esp;凌祈安将手中泡好的茶盏递给段辰,“池中摆有奇门阵法,一进入就会升起蒙蒙白雾,亭子就像消失在池中一般,无影无踪,让人找寻不得。”
&esp;&esp;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一呼喊声传来。
&esp;&esp;“段辰!”
&esp;&esp;雾霭淡去,朦胧间池水对岸站着一个人,段辰试图看清此人,等到水雾彻底消散,段辰终于意识到,这人是凌景逸。
&esp;&esp;他不是在回自己院子里去了吗?!
&esp;&esp;怎么找到这里?!
&esp;&esp;不知为何段辰只觉心虚。
&esp;&esp;凌景逸面上不辨喜怒,厉快轻身飞来,四角亭就这点地方,段辰四下张望,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