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山庄内,大开宴席,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气氛。
其中放得最开的当是燕赤霞和知秋一叶,两人几杯水酒下肚后,立即兴奋起来,甚至还在筵席间唱曲作乐。
“李道友。”
长春道人走到李奉宁身边。
因为知道李奉宁的实力,长春道人也不再好叫李奉宁为“奉宁小友”了。
“长春道长何事?”李奉宁应道。
“请问李道友是否就是当日显化千手观音法相之人。”长春道人问。
“是。”李奉宁如实答道。
当时,李奉宁之所以有点刻意地隐藏自己是显化千手观音法相之人,一是因为当时千手观音法相便是他的底牌之一,出于一点谨慎,便选择不去暴露。
二是因为当时他来到这方世界不久,不知此方世界的水有多深,心态还颇为拘谨,只想平静地生活下去,不想暴露了道行之后,就被无端端地卷入这方世界的正邪斗争中。
现在,五十多米高的千手观音法相,还有昨晚那巨大的如来法相,已算不得什么底牌,只是他的一点点实力。
而且,他离开了兰若寺,到了金华城后,因为做了生意,成了富贾,还与普渡慈航那一众蜈蚣精发生了冲突,心态早已不像初来此方世界那般拘谨,心思渐渐活跃起来。
“多谢李道友当日的救命之恩!”长春道人说着,将要跪下。
李奉宁用手一托,道:“长春道长不要客气。”心想:“道长这么客气做什么,以后我还要继续从你这里获取法术呢,比如搜魂术什么的。”
“李道友,你救了叶澜雪和任梓英两个峨眉派的杰出弟子,峨眉掌门白眉真人必对你感激非常,我想邀你去峨眉,让我们峨眉为你表达感激之意。”长春道人道。
感激之意……恐怕是要我去助峨眉对抗幽泉血魔……不过,出多少力,还是我自己决定……
“长春道长,五台山上的高僧你们是否熟识?”李奉宁问道。
他在普渡慈航口中,知道普渡慈航与那神秘的方先生在五台山相遇,估计那方先生与五台山有着联系,便想去五台山看看。
“五台山与我们峨眉一直相熟。”长春道人答道。
“我一直听闻五台山上的寺庙香火鼎盛,高僧们佛法深厚,正想去拜访一下,到时就劳烦白眉真人将我引荐给五台山方丈等多位高僧。”李奉宁道。
长春道人道:“到时我会和掌门师兄说的”
李奉宁和长春道人再说了几句后,便叫上了宁采臣,向傅天仇走去。
昨晚,宁采臣被傅天仇扔出门外,极大地打击了这个书生投身官场的积极性。
李奉宁和宁采臣毕竟相识一场,便打算顺手帮这书生一帮。
“傅大人。”李奉宁向傅天仇打了个招呼。
傅天仇正在席间与左千户商量着怎么除掉朝堂上的蜈蚣精,重振朝纲。
他见到李奉宁过来,便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看,见到自己的两个女儿不在,看来不是来找他女儿的,便稍稍放下心来,抱拳作礼:“李公子。”
“傅大人,向你介绍一个人。”李奉宁的手向宁采臣一引:“他是金华府乡试今科亚元。”
“傅大人。”宁采臣也抱拳作礼。
傅天仇认得这是自己昨晚被自己命家丁扔出去的书生。
他听到宁采臣是举人,也不甚在意,毕竟到他这个官职,就算是进士,都未必能引起他的注意。
李奉宁继续道:“他还是通天博学士诸葛卧龙的亲传弟子。”
“!”傅天仇听闻后,那放松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腰背瞬间一挺,带着十二分的重视,望向了宁采臣。
他拜读过数本通天博学士诸葛卧龙的著作,早已为通天博学士的学识和见解所折服。
“我不是,诸葛先生只是和我谈得来罢了。”宁采臣听闻之后,有点心虚,赶紧道。
李奉宁心道这个书生如此老实,以后如何在官场生存,便继续道:
“宁老弟谦虚了,诸葛先生身为才智高绝之士,其学识见解岂是一般人所能理解,若是平平无奇之人,诸葛先生又怎会与之交谈。宁老弟你与诸葛先生论学一个多月,诸葛先生必定早当你是弟子了。
“更何况,你在见到诸葛先生之前,谈吐愚笨,与诸葛先生论学一个多月后,天文地理、阴谋阳谋各种略懂。
“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诸葛先生不当你是弟子,怎会将他的信物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