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看错吧,主子这是把裴御史抱进去了?”
弈非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没作声。
明夷说:“一晚上带两个回来??”
弈非沉重地点了点头,说:“赶紧去喊大夫吧。”
裴钰蜷着身子躺在床上,他已经不热了,开始发着冷,萧楚随手掀了几件袍子把人裹紧,随后又掖上被子,他搓了搓裴钰的脸,烫得更厉害。
萧楚替他拨开额前的湿发,说道:“你可千万别死我府上,本侯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死……不了。”
“那就别睡过去,知道么?”
裴钰闷哼了几声,像是回应。
明夷动作很快,冲进了府上的医所就把大夫拽了过来,大夫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去诊脉。
大夫进去后,明夷和弈非就立在外头,萧楚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们都是做近卫的,耳目奇好,不可能读不出二人之间的暧昧的气氛。
明夷疑道:“主子什么时候对裴钰如此上心了?”
弈非面色有些沉郁,搭在腰侧刀柄上的手暗自攥紧。
大夫诊完了脉,说:“发着高热,侯爷,这位大人先前可是饮酒了?”
“喝了不少。”萧楚声音有些低哑,倚在榻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裴钰,“病得重么?”
大夫很稳重,宽慰道:“侯爷放心,就是被热坏了,我开个方子,照着喝几日药,好好修养便是。”
萧楚点了点头,那大夫就赶忙回去医所抓药了,他把裴钰的手重新塞回被褥中,随后才走出房门,招呼了明夷和弈非过来。
他说:“这几日裴钰都住我府上,你们放些消息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耽溺
明夷蹲在厢房外看着仆役煎药,漆黑的砂锅上冒着烟,草药的苦味弥漫在院落里,如今差不多已是夜三时了,萧楚的房前正点着明火,医师和侍女往来匆匆。
明夷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方才萧楚跟他们交代完事情就进去了,大约一个时辰都没出来,里边的动静也听不见,叫人心痒。
他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说道:“主子不会是给人下药下过头了吧。”
弈非温和地笑了笑,说道:“主子像是这样的人么?”
“确实不大像,”明夷摇了摇头,闷声说,“他一般都用强的。”
“强什么?”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