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光,我和你都得死。”
“又不是没死过。”
萧楚小声地说了句,很含糊,裴钰没大听清,他不停地去观察着萧楚的状态,确保他没有昏睡过去,还时不时地上手去扯他的脸,好让他清醒一些。
“……别乱碰。”萧楚皱起眉,把裴钰的手给抓了下来,“你今天已经咬过我了。”
“我什么——”裴钰话说了一半,又顿住了。
今天被萧楚那番话调戏了之后,他的确咬了萧楚一口。
裴钰摇了摇头,赶紧将手覆上了萧楚的胸口,不停地确认那个心跳声,依稀觉得它愈发薄弱起来后,裴钰连双唇都有些颤抖。
他喃喃道:“不会,不会的,都第二次了……”
房内方才经过一场乱战,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那几个盲流的死相尤为惨烈,可裴钰的脸色压根不比这群人好到哪去,惨白一片。
看着满地的狼藉,萧楚忽然问道:“怜之,你什么年生的?”
裴钰道:“明德、明德四十五年。”
“啊——”萧楚笑了起来,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到他怀里,“那你该叫我声哥了,我比你大上一岁。”
裴钰不敢低头看他,尽量和萧楚说话来让他清醒:“一岁就能论资排辈么?”
“当然能了。”
萧楚把裴钰的手拿了过来,放到手心和他十指交扣。
裴钰的掌心是热的,而萧楚的指稍却冰凉冰凉,他觉着奇妙,却又见怪不怪,裴钰这人就是这么特别,若是冬天的话,萧楚还挺想跟他天天黏在一起的。
萧楚笑着说:“你里面好暖。”
他有弦外之音,裴钰听出来了,但这回他根本没有要挣脱开的意思,反而回扣得更紧,感受着萧楚的体温在掌心一点点流失,裴钰的心也愈发冰凉。
他看向萧楚,刻意不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只盯着那对银坠。
裴钰发自心底觉得它好看,这对银坠一看就是雁州工匠的手笔,纹路繁复精细,晃起来也好听,脆生生地响,还有点儿撩拨人。
还有个掖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就是裴钰一听到这声音就容易心慌发烫。
萧楚一直在跟他说着话,可意识已经有点儿涣散,强撑着问道:“怜之啊,你方才说要怎么我?”
裴钰悄无声息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