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进去了,所以他干脆闭门不出好省事。
在边境潇洒肆意了二十余年,打了一场翻身仗后被圈在了天子脚下,萧楚心里窝着天大的火气。
最后实在是忍不了,这天夜里他就打马出了内城,想着在外城找点乐子。
夜里跑马很考验目力,但在边境的很多年都需要长夜行军,对萧楚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儿,然而出了内城不多时,他就遥遥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村落正红光遍地。
这村落的模样甚是怪异,分明已是夜三时,竟比内城燃的灯还要多,远远看去像是起了火一般,萧楚勒马驻足,刚想细看,却听身后又传来车轮碾动的声音,一辆马车停在了萧楚身前。
这个点,竟还有人从内城出来?
萧楚目光盯着车帘,只见一柄翠绿的折扇从厢内伸出挑开了帘子,从里边走出个气韵出尘的人,披了件青色道袍,正对车夫交代些事情,声音听着沉冷。
“麻烦您了,今夜我要留宿于此。”
待到萧楚终于认清那人的模样后,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
“裴怜之?”
裴钰应声看来,神色也是僵硬了一瞬,随后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了句:“侯爷。”
这声叫得萧楚心里头有些别扭,他的确已经受封了,不过年纪尚轻就被叫声爷,叫人不大习惯。
萧楚翻身下了马,将马鞭随手递给了裴钰身后的车夫,那车夫满脸疑惑地接了过去。
他说:“小裴大人还有点野趣,肯跑来这荒僻之地赏月?”
裴钰不理睬他,回身跟车夫说了两句,随后便往那处村庄的窄路上走。
萧楚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纠缠道:“怎么不理人?”
裴钰冷漠地说:“侯爷,你我二人不过一面之缘,我不喜欢同生人来往,麻烦您多担待了。”
“别叫爷啊,”萧楚还是跟在他边上,兴致挺高的模样,“我在京州待得烦闷,好不容易出来走走还遇着个面熟的,你做什么去,咱们一道呀?”
裴钰干脆不答话,自顾自往前走,萧楚见状直接拦在了人身前,抱着臂看他,蛮不讲理的模样。
“你必须告诉我。”
裴钰不理他,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觉得一股失重袭来,随后要命的勒感拽痛了他的胃,萧楚竟把他直接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