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的回答或许是没令萧楚满意,裴钰搭住萧楚的肩,弓起背想起来些,却还是被他报复似地硬生生按了回去。
萧楚说话用力了些:“那你生气呢?也是装的?”
“不是装的,因为你要挟我,”裴钰摇了摇头,闭上眼软声求他,“难受,不要了。”
“我原是愧疚着呢,没想到低估了狐狸精。”萧楚松开了手去抚摸裴钰湿润的眼角,温柔地说,“那你想做什么,阻止我?”
“我想让你和陈喜内斗,分流开京营的兵权。”裴钰感觉到萧楚开始有些密集急躁起来,说话都时不时地呛气儿了,“你别疯,萧承礼,我、受不住……”
“不对,没说实话,怜之。”萧楚不接受他这个说法,恶声道,“这处暗道里营帐远,神机营的人不可能是从暗道里爬出来挟持你父子二人的,裴怜之,是你主动把裴广带过去,送到他们手中。”
“没想到你比我更狠,连你爹都是你算计的一环,是么?那我呢,裴怜之,你对我算计了多少?”
“我没有算计你,萧楚,啊……我没这么想过……”
裴钰有些慌神了,他万没想到萧楚用这种方式来逼供他,一时间真话假话都在头脑中错乱着,分辨不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怜之,我没在生气这个。”萧楚的话语掺着热气,“我只是怨你不对我说实话。”
“我们从头再说一次,好么?”
“你埋的钉子不在神机营,而在陈喜身边,你的这张网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司礼监。”
裴钰听着萧楚的声音,又听着丝绸的磨蹭,不知道该把注意力放在哪处好。
“你早就知道改制会引起天子的注意,那日在茶楼里我同你说了这些后,你便知道我也要参与其中,所以做了这个局,陈喜的谋算你也一清二楚——”
“你引我上山,让我救你,再带我跌进窑洞里,最后引发山崩,现在又带我来到此处,每一环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但你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内斗,而是替我扫清障碍,”萧楚停手了,还是命令他,“自己动。”
裴钰魂都快断了,只能下意识地跟着萧楚的话起落,声音缠绕着情思吟吟而作。
“怜之,你这么做,是因为爱我吗?还是有别的想法?”
裴钰一主动起来,萧楚就有些不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