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装在正堂前待着了,她身形修长挺拔,哪怕是背影也能一眼认出,不过这回她身边还站了一位女子,穿了一身劲装侍刀而立,萧楚知道她是谁,于是笑意盈盈地招呼了声。
“秋梧姑娘!”
许秋梧见到萧楚,立刻上前拱手作礼:“见过侯爷。”
萧楚上前抬起她手,随和道:“不必多礼,往后在京州见不着面了,本侯还欠姑娘一顿酒呢。”
“侯爷抬爱了,这顿酒该我请您的。”
许多日不见,许秋梧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性子收敛了许多,一点儿傲气都瞧不见,像是被一夜之间给磨平了棱角。
这是好事,说明在萧仇眼里,至少她是块可以雕琢的璞玉,何况萧楚于许秋梧有救命之恩,往后此女子若能在雁军立足,对他而言有很大的利处。
一旁的明夷见了这场面,跟弈非小声窃语:“这不是先前跟主子有过一段的那个,秋梧么?白樊楼的头牌。”
弈非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住嘴。
几人寒暄了会儿就一同上马往城门走去了,萧仇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她比萧楚的酒品好太多了,虽说昨晚情绪失控跟他打了一架,目下却全然没有一点儿狼狈,反倒是萧楚,刚洗漱完就跑来送行,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萧楚跟在萧仇后边,冷不丁地朝明夷冒出来一句:“怎么了,难不成我跟姑娘说两句话,你就觉得我要图谋不轨啊?”
“主子,可不就是么。”明夷不死心地跟他抬杠,“若是换作我,谁会觉得我对人家有意思?”
“算了吧,”萧楚捏着缰绳,慢悠悠地说,“本侯早就戒断风月了。”
明夷道:“主子,你跟裴钰那时候也这么说啊,不还是照样睡一个被窝了。”
萧楚这回倒没计较,冷哼了声,马蹄稍稍加快了些赶到萧仇边上,但也没主动搭话。
入京以后总是聚少离多,毋说是这回了,上次和李寅作别,萧楚也是愁容满面,何况这次是血缘之亲,萧楚心中更是郁郁寡欢。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萧仇此一别后就没再入过京,吃了一场败仗后,雁军的兵权回到了他爹萧介手中,没过几年,萧介投敌,萧楚身殒,他死前再没见过这位长姐一面。
他心里一直觉得萧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