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跟他掰腕子了。”裴钰拍了拍手起身道,“锦衣卫里有奸细,所以天子这回出行带的人很少,无暇顾及此处,便给我们创造了机会。”
说话间,萧楚一仰头,注意到裴钰头顶的墙面贴着一张符箓。
这张符长得跟别的黄纸很不一样,上边没有画乱七八糟的道道,而是规整地写了几行字。
“拿好了怜之。”
他随手把烛台塞进裴钰手里,抓了符的一角,努力去辨认那上边写了什么。
裴钰站起身后,他们便在这狭窄的通道里挨得格外近,他的去路被萧楚拦着,身后就靠着一堵墙,此刻便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只能干等着萧楚看完。
符纸贴得有些高,萧楚垫了垫脚,身子往前压了些。
他照本念道:“乾坤既颠倒,顺势则无为……”
裴钰一声不吭,乖乖捧着烛台,脸颊都感觉被烛火给烧烫了。
“铜钱开雷池,心诚则显灵。”
念完以后,萧楚笑了两声,低下头去看裴钰,跟他打趣道:“诶,你说这东西到底灵不——”
灵。
话说了一半,他忽然讲不出口了。
裴钰躲在这小小的一隅里,正垂眼看着手中的烛台,不知是不是离那烛焰太近的缘故,他的脸像泛醉一样绯红,像极了羞赧的模样。
五年前被掩在土壤地下的情思忽然开始疯长,贪婪又凶戾地撕扯开了伪装。
在这一瞬间,萧楚忽然想到了很多东西。
他以前一直觉得,最适合用来形容裴钰的东西就是火药,一点就着,再不然就是容易生气的嗔鱼,戳一下就会鼓起脸来,只不过他恶劣的性子恰巧喜欢逗弄这样的人,所以才对裴钰这般上心。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想到了雪梅。
裴钰听着萧楚的声音抬起眼,他们的目光缱绻地织到了一起,像两个交颈缠绵的情人。
鬼使神差地,他俯下身往裴钰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就在唇贴上温热的皮肤的那一刻,萧楚就像被迎头泼了一脸的冷水,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怎么就亲上去了?!
他被鬼上身了吗!亲了一次不算还要亲第二次?!
裴钰也被他胆大包天的举动给惊到了,正混乱间,手中的烛台一下子没拿稳,从掌心滑落了下去,眼看就要烧到一旁的火药桶上。
萧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