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面对峙。”
听到这句,裴钰和萧楚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同时站起身来走到了正位前。
话说到如此份上,费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他信任萧楚,但婚事又的确是天子乱点鸳鸯谱,没办法明面上推拒,只好把话说得模糊些,暗里告诉萧楚二人:
私下处理,我不阻拦。
萧楚朝费羿相礼,正要张口告别,却听身后一声疾呼传来。
“报!”
正殿内就匆匆赶来一人,面色紧张,疾步跪到萧楚身侧,冲费羿急声道:“殿下,城中危急!”
费羿皱眉道:“说。”
“ 城中多处医馆接了大批病患,一应发了丘疹和高热,有几个已经……已经浑身出血而死了。”
这人呼吸急促,抬首看向费羿,颤声道:“殿下,这是……起疫病了啊!”
费羿神色一凛,立刻坐直了身,说:“那些人何时何地发病的?如今身在何处?”
“都隔离到东边去了,已经架了粥摊和棚子,还不知道病源,但这几日筹办灯会,恐怕传开了不少。”
“疫病?”萧楚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对裴钰道,“怎么我们一进城便起了变故?”
裴钰皱了皱眉,说:“事发蹊跷,需要探查。”
“来人,把此二人拿下!”
话音刚落,只听殿门又传来一声清喝,二人齐齐回头,只见一个扎着蝴蝶髻年轻女子快步踏入正殿,身后零零散散跟着几个家仆,口中碎语着“梅小姐”“不可如此”。
她规整地穿着襦裙,面目冷冽,直冲殿内而来,将手里的一帖东西摔到了众人面前。
油纸散落开来,露出其中漆黑的药粉。
“我在城中逮到人往东河投放乌霜,审讯过后,”说话间,她拎了块腰牌出来,向众人展示道,“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京州神武侯府的腰牌。”
待辨清女子相貌后,萧楚的手立刻覆上了剑柄,刀口半开,似是随时要取她性命。
“曲姑娘,”萧楚脸色不好看,讽刺道,“你是何时……改的姓?”
这女子正是曲娥,萧楚听得一清二楚,在方才那些家仆口中,声声句句唤的都是……
梅渡雪。
他们中计了!
曲娥不搭理他,指着萧楚和裴钰,朝费羿说道:“蜀州城中的疫病,就是他们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