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修行之后,抛弃了糟糠妻女。
姝月轻松的枕着藕臂,一双明眸再三审视生父的消息,且不时与丈夫含笑对望。
小姨深深呼吸,曼妙胸脯起伏之间冷声道:“若不是王锦鸿负心薄幸,姨娘又怎么会早年病逝?”
“要他为姨娘偿命,都是理所应当之事!”
听此怒言。
姝月明眸轻颤,笑嘻嘻的对丈夫吐了吐香舌,而后盈盈伏在了清欢纤腿之上,轻松笑语道:“什么锦红锦绿的,姝月根本不认识。”
“倒是顾浩之的事,却不知该不该对姐姐言说。”
赵庆笑看娇妻此刻的俏皮神情,只觉得心中一阵轻松,但却也满是心疼。
他含笑将娇妻揽入怀中逗弄,同时对小姨传音宽解道:“莫要再说这些气话了。”
“当真杀了王锦鸿,姝月又怎么会好受?”
赵庆深知……
生父抛弃她们母女之后,修行有成还有了另外的道侣,姝月虽说也不免黯然神伤。
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对此事实心中更是早有预料……如今也不过是得到一个答案,不再多想多念就是。
但要说去寻王锦鸿讨个情理,想来姝月对其也深感厌恶,根本不想再见到。
至于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姝月本也不是那种狠厉善妒的性情……
小姨清冷的容颜上满是愠色,低声轻语道:“那便让他如此潇洒自在?”
赵庆轻轻捏弄娇妻的俏脸,随口笑应:“那种畜生理他做什么?”
“若是斩他一刀,脏血还会溅到身上,才是真的肮脏恶臭。”
听闻此言,姝月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纤手攀着丈夫肩头脆声笑道:“姝月也根本懒得见他,有那心思甚至不如在家里看一会儿电视。”
小姨微微叹息,满是无奈的瞪了姝月一眼。
暗叹姝月终究还是心太软……
赵庆也顺着她,不想惹她多想难过……
“倒是秋日的婚宴,是否该请一请那位周宰辅?”
清欢压下诸多心思,转而对小姨柔声言笑,旧事重提。
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生父,得知了顾浩之的消息,也只是有些惋惜怅然,更多的是心疼姐姐当年的处境。
而姝月的那个畜生父亲,他们一家从来也都没有抱过任何希望,只当那王锦鸿死了便是。
她和姝月私下里偶有心绪低落,也不过是替晓怡感到惋惜。
明明父母俱在却天各一方,父女之间也冷颜无声,这才是最为可惜的结果。
红柠水眸轻荡,也知周宗良当年事出有因,此刻嬉笑言道:“且不说陪柠儿回紫阳见小娘。”
“柠儿倒真想走一走宫城才是。”
“说起来,我这个楚家血脉,还从来没有坐过楚国的龙椅呢~”
小姨瞬时神情一滞,美眸间的愠色也渐渐化作了无奈。
她没好气道:“这怎么又言到了我身上?”
赵庆:……
废话。
清欢和姝月都没有爹,你好歹有个爹还不想认,不说你说谁?
他心思微动,轻笑劝解道:“哪有咱们两人成婚,不请父母亲族的道理?”
“即便是心有隔阂,也该只会一声才是。”
姝月灵动的明眸扑闪不定,从旁煽风点火:“想来叔父也放不下颜面前往,咱们去给他送个请柬?”
“你和夫君有婚约在身。”
“松山赵家与国公府周家的姻事,可是皇室供奉段文欲作合,叔父与太爷皆尽同意过的。”
“如今婚宴将近,确实也应该走一趟宫城。”
小姨闻言心神微动。
若真是父亲观礼把自己嫁了出去,这十多年来……也算圆满?
知晓了王锦鸿的近况后,她虽然嘴上依旧冷漠,但心里相互比较之下,却也对父亲没多大怨意了。
“爹爹?”她转而侧目望向赵庆,言笑轻语之间似是问询。
赵庆含笑点头,挥手间便有浩大玉舟横亘长空:“走吧,带柠儿去宫城转转,留一份请柬而已。”
柠妹当即起身,第一个御风踏上了飞舟,笑吟吟的自语道:“顺便也望一眼,是谁在替咱们看着楚国。”
清欢凤眸间也不由满是喜色。
得见晓怡动身踏上了飞舟,她才轻柔笑语:“清欢去姐姐那边坐坐,有几天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