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便是。”
骨女美眸微凝,传音轻语道:“故而我先去见了皇甫……”
“他确实是专程到此与你对峙,这毋庸置疑。”
“不过他脾性太过憨直,这演阵之事是非争不可了,恐怕还得你谦让他一些。”
赵庆:!?
我特么还让着他?
他当即皱眉传音:“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骨仙子莫不觉得他皇甫鸣欺上家门?”
清娆无奈低语:“你误会了……我是让你下手有些分寸。”
“严师兄就在碎星,九剑距此更是不远,莫要让两脉当真起了争执。”
听闻此言,赵庆不由笑眸中满是古怪。
清娆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玩味反问道:“骨仙子觉得,我还真有手段能将他杀了废了不成?”
骨女美眸幽幽望向揽星台,纤指轻抬将自己的命蝶送至清欢肩头,暗自分析道:“皇甫鸣自持宗族圣地皆在中州,一气不合便也就来了。”
“可你出门在外,眼下却好端端的坐在这里等他……若说没有什么底蕴手段,任谁能信?”
清娆幽邃美眸间隐现无奈,她有一句话没有言尽。
听南宫和光头说起……赵庆和张师姐关系隐晦,似乎超越了同脉情意。
虽说眼下张师姐不在。
可她怕就怕……赵庆身上有什么恐怖的攻伐奇宝,便如张师姐将雪川化作汪洋时的景象……
倘若赵庆真在碎星圣地动用,到时候不管是惊动哪脉师兄师姐,却显得怎么都不太好了。
赵庆跟随骨女的目光观望揽星台,并未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而是好奇笑问道:“皇甫鸣对骨仙子也不假辞色?”
清娆闻言不屑挑眉,侧颜之上妖异莲印渐渐褪去,竟显得有几分端庄从容:“他不敢。”
“不过庆……”
“设身处地,如若你遇上他当时的境况,也难免心气难平吧?”
或许吧。
可他要是舒服了,我特么不就死了?
赵庆不置可否的轻笑道:“骨仙子的意思是?”
“故而我不便再出手了,此事任你二人抉择。”
赵庆对此倒没有丝毫怨念,他凝重低语:“师姐言重了,你今日至此小坐言叙,便已经是帮了我天大的忙。”
……
不知不觉间。
夜幕再次沉落,漫天银河被一道道阵纹遮掩着,似是裂做了万点繁星。
揽星台之辩临近尾声……
经由南仙连长老传法传道后,三脉五脉布下试炼与机缘,各自挑选了三位散修纳为碎星弟子。
眼下三脉五脉各执两胜,只看最终两位行走的纷争了。
巍峨古阙之间悄无声息,气氛显得极为死寂。
玉京修士相互传音间,目光与神识皆尽锁定在揽星台上。
他们倒不在乎三脉五脉谁能取胜,彩头不过是圣地内秘境之归属,反正也落不到外人手里。
但两脉行走针锋相对之事,在这中州可是极少出现的。
“或许是与天香城有关?”
“应当并非如此,从未听闻过萧圣女与血衣一脉有何牵连。”
“据闻……是皇甫公子幼时初访寻寿禁,在秘境中与血衣结下了仇怨。”
各处修士众说纷纭,不知者自是胡乱猜测,少有的知情者则含笑不语。
五脉古阙,第十七层。
一位位出身九剑圣地的男女修士,此刻皆尽安静无声,安静等待着演阵开始。
这似乎不仅仅是两位行走的争锋,更是九剑与血衣战修两脉的交手……那些血衣的师兄师姐,如今就在遥遥相对的古阙中观望。
苗剑神情极为凝重,身边的师兄师姐望向揽星台,他便也随之望向揽星台。
师兄师姐望向三脉古阙,他便也随之望向三脉古阙……但心里想的却是与身边人完全不同。
终于——
巍峨古阙之间有男子一步迈出,浩浩荡荡的金丹灵力恣意宣泄,其身形如电光闪势,骤然便落在了揽星台上。
纵横数千丈的星河仙坪之间,唯有男子一人傲然伫立,虽说显得极为渺小,但也意气风发洒脱不凡。
他朗声笑道:“九剑,崔平。”
“境界所限无可奈何,让师弟师妹见笑了。”
话音落尽,各处私语便纷纷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