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姝月俨然不会这么认为,但……保不齐叶曦就是这么认为呢?
她自己可不就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丧门星!?
骨女下意识理弄发丝,思绪发散间目光有些出神。
轻声低语:“且看她想如何吧,我也随着看看,总还是有医的……”
她转而又思绪一滞,好奇盯上赵庆疑惑问询:“既然如此怯懦狼狈,为何还说她是昭昭烈阳?”
赵庆:??
那不特么的是你自己说的?
“如朝阳映穹,灿若辉耀……不是师姐说的吗?”
清娆无奈摇头轻笑:“我只是凭魂鬼感触自知,阴暗或是阳光,并非言行举止所能述尽。”
她美眸扫过红柠,继而盯上赵庆的双眼:“你……觉得呢?”
“是个疯子。”赵庆抬眸回望骨女,继而抱起姝月揽在怀中,稍加沉吟轻松笑语。
“在欲都里她曾与我言笑些许,转述给大家听听——”
主人满目温和的望向了身边小奴……
“地位尊高并不一定值得仰慕,悲苦离合与诸多惋惜,同样是他人未曾拥有过的感受。”
???
姝月神情骤然一怔,这是什么道理?
柠妹和清娆也同样目露狐疑。
这简直是颠倒了昼夜穹宇一般,低贱和尊高同等,悲苦惋惜与欢欣满足没有区别……
吉凶皆是阴阳轮转,无有任何相差……
普罗凡俗无缘修行,未曾见识过天地浩渺,是一种未曾触及天高海阔的遗憾。
玉京行走有玉京行走的尊高,但却也未曾体验过血海深仇带来的折磨,同样是一种未曾触及过万丈深渊的遗憾……
赵庆似乎自己也在细细品味。
他只记得,当时是在太阿印所镇的命宫之中,山魂演化茂林微雨。
而叶曦则是轻盈慵懒的伸腰,即便纤足美腿满是泥浆,言笑之间的风情也不显丝毫狼狈。
赵庆轻笑摇头叹息,扫过姝月柠妹满是思绪狐疑的眸子。
但他揉弄清欢湿漉漉的发丝时,也同样看到了小奴眼中的轻松与了然,便轻声笑语继续道——
“她说:生命是一场历程,无关成败。”
……
故而。
清娆问询赵庆,得到的回答是疯子。
一位明艳动人,坚韧而果敢,裙下拥臣无数的月莲仙子。
一个狰狞狼狈,疯癫而怯懦,躲在阴暗角落里剜伤破血的……疯子。
……
……
·
寻瑶殿中。
又有三位仙子联袂游至。
红衣仙子容颜清冷气质出尘,迈步观望欣赏之间,无意识转动着纤指上的娟秀小戒,一双澄澈美眸像是能够洞窥万物,使人不自觉的想要避开目光……
白发神女身着云裳,瑰姿艳逸眉目胜画,宛夺天工的瞳子更似幽邃深潭聚而难散,同样使人下意识避开与其对望的目光……
月莲圣女也不似往日轻灵风情,仅是高挑两寸之余,却已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姿情与气质。
裙纱遮掩的纤柔玉足朱艳美物间错,一系青墨星痕纱拢过朦胧香雾,回头望去已皆是聚而难散的贪慕目光,宛若世间男女满殿暗香,皆尽簇拥在其身后汇聚……
女子衣着的改变除却更显气质之外,眉目间也似多了几许忧郁平静,像是心中解开放下了什么,又像是将那些埋藏的更深。
“叶……”
殿中师妹得见三人,即便深知那位天香行走当属世间极美,却也心中暗惊美赞自家圣女的风华姿情。
她下意识轻唤一声,转而改口回神笑道:“叶师姐,司禾仙子,周姑娘。”
如今自然不能唤圣女或是少宗了,月莲亲传……已经另有其人。
“凝露潭,九渡,添一道青柑。”
叶曦平静笑语提醒,转而从戒子里摸索出了几个青皮果子,只看的殿中姐妹神情一滞。
乃至仔细分辨,自周姑娘的身上嗅到那若有若无的清冽后,才恍然明白柔声笑应道:“这便取香,阵制。”
司禾看着浅笑无声,但元神却已跟小姨勾搭传音吐槽:“真富啊……”
“这中州所有的寻瑶殿,原本日后都是她的产业……太富了。”
晓怡带着叶曦逛买了不少,心中也无怜悯反倒轻快,同样打趣传音道:“富可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