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心里就漺,就解气。
最解气的是,那瘟神没合适的理由对他发癫,他人在家里好好呆着,狐朋狗友发的嫩男他又不看,别人非要发给他的关他什么事儿?
和陈笠吃饭怎么了?他两有公事谈,而且陈笠还能帮他挡住他奶奶。
刷视频看到帅哥了,那又不是他非要看的,是平台自己推的,而且他又不对着人家埂,这黑脸也黑不到他头上你说是不是?
这种暗自解气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f市开始进入早冬。
这个季节的f市,太阳落得快,五点半就开始伸手不见五指。
林洋六点从办公室下来,呼着一口白气,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迈着长腿朝停车位走。
北冥和以往一样坐在车里,听到他开门的动静,扭头来看他。
室外温度只有10度,今天还下了雨,湿冷阴寒,林洋身上里头一件羊绒衫外面还套着风衣都还觉得冷,但北冥身上只有一件薄款的黑色薄绒长袖。
林洋看着觉得冷,遂挪开视线,又咽了下嗓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会儿。
“晚饭怎么吃?”北冥把电脑放到后座,启动车子问。
“回去,随便吃点。”林洋窝在副驾里闭目养神,他今天没胃口,被底下那帮蠢猪气得胃抽抽。
这阵子呆在公寓,晚饭偶尔在外面吃,偶尔林洋会让饭店送上门,或者让厨师上门,北冥很少再弄过吃的了。
但其实也做过几次,只是林洋没吃过罢了,都喂给垃圾桶了,林洋不知道也不在意他都做了些什么玩意。
“想吃什么?”
“都说了随便。”林洋没好气地回他。
北冥扫他一眼,没再说话,把空调调高,车厢就安静了下来。
晚高峰,雨幕中车流拥堵,入目全是白的红的绿的黄的各种光,雨声、短促的鸣笛声也此起彼伏。
林洋望着车窗上凝聚而流动的水珠,居然在这样一个嘈杂混乱的环境里感到了些许放松,真稀奇。渐渐的,他的意识开始迷离,呼吸越来越绵长,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沉,梦到自己躺在雪松树下,枕着一只大老虎睡觉,万籁寂静,睡得好是舒服。
一直到一道大卡拉长的鸣笛声冲击入耳,林洋和梦里的大老虎分别,他皱眉睁开眼,“烦s……”
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感到了车身剧烈的失控感,接着本该红绿交织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