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就只剩下疲倦。
好一会儿后,他偏头往门口扫了一眼,走了出去。
北冥靠在门边,插兜看着他从门里出来,“林哥。”
林洋抬眼看他,疲倦的同时也神烦,“你到底在狗叫什么?去客卧洗澡睡觉。”
“我和你睡。”北冥说。说得认真,不是表达想法,而是阐述结果的语气。
林洋攥着毛巾,吸了口气。他带北冥回来,一个是因为三更半夜不方便办事,另一个则是避免他再酿祸完了他也脱不开关系。
虽然他知道肯定会有诸如此刻的场景出现,但还是不免心梗。
“你适可而止。”林洋心累地说。
北冥看着他,沉默一会儿,然后说:“睡不着。”
他眼下的青黑印证了洛克所说的,他犯毛病的时候会严重失眠。
可,“你在车上不睡得好好的?”林洋问。
北冥言简意赅就两字:“你在。”
“……”林洋眼皮子磕在下眼睑都不想掀开了。好半响,他问:“你会烧了我这公寓么?”
“不会。”北冥回答得爽脆。
“那你特么就给我睡客房去!”林洋提起最后一点心力吼了一句。
但北冥紧跟着就改口了,“那就会。”
“……”林洋哑言,睁开的眼皮子重重磕了回去,心想要不就这样两眼一闭死了算了吧。他真要疯了。
时间安静地流淌了好一会儿,许是上天终于玩弄够了,北冥终于有一点眼力见了,他说:“我睡沙发。不影响你。”
你活着呼吸就影响我。林洋睁开眼,心累得实在不想说话了,沉默地妥协。
睡觉吧,睡着就暂时解脱了。他想
林洋去了床上,倒下去就闭眼。北冥真要做什么,他也无所谓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做了千八百回儿,多一次就当被狗多咬了一口。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天一亮就好了。
而北冥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进了裕室。
他没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去拿林洋的,洗完就那么珖溜着出来。
林洋已经沉沉睡过去了,可能是累得也可能是气晕了,总之呼吸绵长。
他走到床边看着林洋安静的睡脸,然后蹲下,目光落到林洋搭在被子上的手腕,流连许久,但可能是脑袋恢复了些许正常的原因,他最后没上c也没伸手去碰林洋,只蹲在那捻了会儿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