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留着完全没有兑果汁的洋酒。
她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可是,那一刻就像是豁出去一样,什么都管不了,什么都顾不了,举着瓶子就开始喝。
喝得很急。
呛了。
苦涩而冰冷的液体,从喉管滑下去,叫她整个人都难受到了极点。
今晚这一别,也许……
就成了永远。
待她学成归国,已经是两年后。
那时,也许季禹森这个人,会在她心里越来越模糊,最后模糊到只剩下一个点……
那时,也许她已经在国外找到另一个可以慰藉她、陪伴她,和她一同成长的男朋友……
那时,也许他已成婚。会有个漂亮懂事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孩子……
想到这,她突然狼狈的趴在沙发上,泪如雨下。
这就是她能勾勒出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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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季禹森将姚薇的车钥匙抛到代驾的手上,交代了地址。
姚薇心里不舒服,借着酒劲,一直牢牢拖着他的手,“禹森,陪我回去,求你。”
“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清醒后再说。”
季禹森将她塞回车内。
和姚薇现在算什么关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时常应母亲的约,一个星期好几回的往他那儿跑。
看她如此殷切,母亲又很喜欢的样子,季禹森有时候真会忍不住想,就和姚薇过一辈子,平淡无奇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
安静下来,那颗心,终究是骗不了自己。
一个男人,这辈子若是娶不到自己爱的女人,活着,还有意义么?
哪怕,娶回来的那个女人不爱自己,那又如何?
至少,生活还有奋斗的动力。
姚薇的车走了,他转身问一旁酒店的保全,“这边最近的药店在哪儿?”
“离这儿大概也有两分钟的路程。”
两分钟?
季禹森沉吟了下,抽了几张钞票塞到对方手上,“买一支过敏灵回来,剩下的都算小费。越快越好!”
买支药而已,就给了几百块的小费,没有谁不愿意跑这一趟。
那人连声说着谢谢,跑走了。
季禹森靠着酒吧前方的罗马柱,点了支烟,抽着。
狭长的眸子眯起,视线就落在酒吧正门处,面得那小丫头出来了,他却没见到。
他一心都在那丫头身上,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慵懒又迷离的模样有多么的招桃花。
从酒吧里出来的每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在他身上视线流连,而后,驻足多看上几眼。
季禹森那时候就在想……
就他这样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就栽在她一个丫头手里?
自己能带给她的,真的就只有激情,没有爱情?
想起那晚,她那些言论,他嗤了一声,把烟灭了。
保安已经快速的跑了回来,“季先生,您要的药!”
“谢了。”季禹森拿了药,重新走进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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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自然是立刻在舞池里找人。
找了一圈没有。
担心是自己错过了,耐着性子进了舞池。免不了的,一群女人近乎饥渴的往他身上贴。
他没耐心,一律是一手拨开。
没看到杨樾,倒是见着了向楠。
季禹森一步过去,将她身边围着的那些男孩挥开,问她,“杨樾呢?”
向楠看了季禹森一眼,指了指她们卡座的位置。
季禹森一看,昏暗中,她整个人就软软的趴在沙发上。
旁边,不少男人已经在伺机而动。
她半伏在沙发上,胸都露出来一半,裙子不长,一双雪白的大腿袒露在空气里,简直就是惹人犯罪。
季禹森心上有火。
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们都早点回去,她人,我带走了。”季禹森和向楠说。
“等等!”向楠拦了他一下。
季禹森回头看她。
她想起明天杨樾就要走,去奥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