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里来的倔脾气,伸手就去掰他的车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下车。
“杨樾,你不要胡来!”季禹森将车门锁上,继而,很快的拽住她的手。
他面色严肃,“你现在已经20岁,不是过去刚成年的时候,不要还和以前一样任性!”
他一副训人的态度。
大掌握着她纤细的手臂,握得很紧,几乎要将她握碎了一样。
杨樾垂目看着,突然鼻尖一酸。
“是,已经不是过去了……你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一直惯着我,容忍我任性……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打着哭腔。
季禹森神色一顿,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手上,杨樾眼眶却越发的酸涩生疼,“季禹森,你放我下车吧!算我拜托你……”
他良久没说话,只是闭着眼,将头微微往后仰,靠在椅靠上。
神色凝重、复杂,让杨樾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等了一分钟不到,他突然伸手“啪”的一下,将车锁开了。
那一下,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杨樾心上。
是疼的。
深吸口气,抖着手,将车门推开。
“杨樾!”窗外的夜风灌进来的那一瞬,听到他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她没有回头。
“杨木樨说的副总,并不适合你。”
杨樾回头看他。
他已经端正了身子,面上是认真,“我无意阻止你和其他任何男人相亲或者结婚。不过,我必须得提醒你,那个男人喜欢的不是女人!”
“为什么要提醒我?”
杨樾拽紧车门的门把。
“我觉得我有义务,让不曾涉世的女孩免于上当。”
义务?
她手指隐隐颤栗。
如今,他的善意提醒,都不过是出于他的良心。所以,撇开这些,再无其他……
他的话,于她来说,真残忍。
“季先生,你可真善良。”她很努力想要摆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可是,说出的话还是不阴不阳。
更像是讽刺。
她推开车门要下去。
季禹森眉心一皱,把她重新拉住,面色冷肃,“我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这是我的事,和季先生没有关系。”杨樾的语气是冷硬的,将他的手推开,而后,转身跳下车。
头也没回。
夜风,拂起裙角。
她身形单薄,步履有些不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看着那背影,季禹森目光冷沉,很努力克制着,才没有跟着下车。
阔别两年,她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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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杨樾依旧很忙。周一到周六在团内,周日则在带蓝天。
在蓝萧那儿,她一次都没有再见过季禹森。
很快的,发了第一个月试用期的工资。5000块,她给自己留了600块当生活费,剩下的两千四寄给父母,还有两千块打在了季禹森的银行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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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禹森收到银行的来信,卡上多了一笔钱。两千块,这样的小数目倒是能特别引起他的注意。
账户上出出进进的每一笔,至少都是几十万,少有这样的数目。
助理一查,进来汇报:“是从杨樾小姐的账户过过来的。”
杨樾?
季禹森坐在大班椅上,凝眉沉默。
她的收入,和姚静是一样的,不会太多。还有家里要负担的情况下,她是对自己多苛刻才能匀出2000块来还自己?
5000块,对姚静每个月的花销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吃顿饭都不止这些钱。
“季先生,这笔钱要如何处理?”助理问。
他是知道杨樾和他之前的关系的,以前杨樾也给他汇过钱,“要和上次一样,重新汇进她的账户么?”
“不必了。”季禹森摆摆手,“由着她。”
助理颔首,安静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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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后。
离巡演的日子越来越近,团内的练习也越来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