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多是在女儿十四五岁时为她挑一个未婚夫婿,两家定亲,约定数年后成亲,这般既能放下结亲这件人生大事,又能将女儿再留个两三年。
谢瑛今年十五,也的确到了定亲年纪。
沈兰棠目光扫过几张画像,每张画纸上旁注主人姓名年龄,家中父兄官职,这些都是最简单的,估计具体信息包括家中几个兄弟姐妹未来发展方向如何,都记录在谢夫人自己的小本子了。
沈兰棠也不做评价,只是低声道:“观几位郎君家世面貌,具是俊才,儿媳浅薄,也说不出好坏。”
谢瑛生母伯母都在,往上说了哥哥嫂子都还在,婚姻一事本来就不需要她操心,谢夫人召她过来也不过是告知她这件事,以防她身为新妇觉得家中待她不诚,闻言便道:
“这夫婿啊,还是得瑛瑛自己选,我和你二婶还在挑,等确定了人选再告知她。”
意思就是现在先别告诉谢瑛。
“儿媳知晓了。”
03被偷家了
第二日,沈兰棠和谢瑛一早就出了门。
此番小宴的主人家是当今陛下宠臣,中书舍人范长进之女,范家一远房姑姑亦是皇帝妃子,范家可谓朝中新贵,因此宴会邀请的不是皇亲贵戚,便是新晋重臣家眷。
历来所有圈子都是封闭的,不对外开放的,放在阶级门第观念森严的古代更甚,以从前沈兰棠的家世是万万进不了这个圈子的,就算如今她进来了,也不受欢迎。
沈兰棠自进到院子就明里暗里感受到了好几回他人的排挤,她乐得清静,自己找了个亭子幽幽地看着院中谢瑛和她的姐妹淘们玩耍。
谢瑛性格很是活泼,家世也允许她活泼,靖朝娱乐不少,春日不少见女子结伴在城外郊游打球,但这天气着实闷热,哪怕院中用了消暑的冰块,屏风隔热也无济于事。
既然不能大动,女孩子们就玩起了文静的游戏,时下兆京贵族中流行投壶的游戏,几个女孩子围在一起,前方放了两个长颈宽腹窄口壶,女孩子自动分成两对,由下人计算得分。
沈兰棠他们出来是早上,她自己抽了本书就着消暑的梅子汤倚在亭子凉柱上,时而看几眼书,时而听不远处姑娘们欢笑,昏昏欲睡。她这边催着眠呢,冷不丁耳边传出几声惊呼,不远处人声喧哗。沈兰棠懒散地睁开眼, 看到院子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