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和一户姓刘的乡绅关系密切, 让人盯着他们,今晚他们又见了面,张县令让刘老爷写信给知州公?子?请他到仓安县。”
“张县令让刘老爷写信请知州公?子?过来?知州公?子?为?什?么要听区区一个地方乡绅的话?”
“我?们在?仓安县时?日太短,或许这?其中的缘由,当地人会知道。”
“也是,那就只能明天问赵夫人了。”
沈兰棠打了个哈欠。
“你现在?,除了那个不可说的理由外,没?有其他瞒着我?的了?”
谢瑾一脸坦诚模样:“我?还?派了两个人在?暗中保护你。”
保护我??行吧,还?挺有安全感。
“真的没?有其他了,我?是说跟我?们现在?的情形有关的。”
谢瑾下意识想到自己的腿,回忆起白天沈兰棠舍身?护在?他身?上的画面,谢瑾稍一迟疑,摇头:
“没?有了。”
沈兰棠狐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道:“好吧,那我?信你了。”
既已互相坦诚,沈兰棠又慢慢躺了下来——这?个人要不要去修习一下说谎的本事啊!
……
少许以后:
“你派了人暗中保护我??那之前我?跟你说的事……”
谢瑾:“……”
谢瑾他沉默了。
——
沈兰棠和谢瑾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第二日,两人用?过早饭,打算去找赵夫人问刘乡绅的事。
二人到院子?时?,赵夫人正?在?和她的两个孩子?吃饭。赵夫人这?些天每日过得心惊胆战,宛若乘坐过山车,心跳速率就没?下过120,昨天还?算是了了一小段事情,她难得松口?气,在?院子?里?陪孩子?吃饭。
沈兰棠看着几日里?容色眼见着疲倦的赵夫人,就算是现在?温馨一刻,她眼底也带着淡淡的忧愁。
“怎么了,不进去么?”
沈兰棠叹了口?气。
“算了,让她休息一日吧,估计等那个人来了,她又要过上每日吃不下饭的生活了。”
“也好。”谢瑾道。
毕竟在?对抗县令和赵家的整个事件中,这?位赵夫人也的确是……无关大局,她更像是个象征。
“啊,苏妈妈。”
正?好苏妈妈走过,沈兰棠叫住苏妈妈道:
“苏妈妈,我?有个事想问你。”
“夫人请说。”
沈兰棠和谢瑾对视一眼,开口?道:“我?此前偶尔在?饭店听人说起过有位姓刘的乡绅老爷和知州林大人有往来,我?心中好奇,苏妈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哦,这?个事啊。”苏妈妈道:“这?得是县城老人才知道这?个事,林知州从前也在?本地当过县令,刘老爷从前有个儿子?,为?了救林知州的儿子?没?了,这?事当时?大家都知道,那之后林知州就把?刘老爷的孩子?视作自己孩子?,逢年过节偶尔还?会往来呢。”
“原来如此。”
刘家儿子?为?了救林知州的儿子?死了,有这?层关系在?,那就怪不得了。
“夫人还?要问别的事么?”
“没?了。”
苏妈妈走进院子?,沈兰棠看着坐在?院中,正?安逸地哄两个孩子?吃饭的赵夫人,忽然道:
“你说,那日你去县衙报官,遇见了赵夫人,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谢瑾慢悠悠道:“是她的幸运,同时?也是四个人的幸运。”
如果赵夫人没?遇见他和她,可能会持续被掌柜的欺负;如果他们没?遇到赵夫人,说不定会大打出手然后伤上加伤;至于张县令,如果那时?候赵夫人没?出现,他可能当时?就乌纱帽不保,他还?多了几日嚣张安稳的日子?。
最后林知州,若不是赵夫人的出现,事情的发展,他将永远牵扯不进这?件事里?,这?何尝不是,他的命。
想通这?一点,沈兰棠和谢瑾相视一笑。
青州距仓安县只有八十多公?里?,骑马一日可来回,张县令若是真心想请林公?子?过来,估计不日就会抵达仓安县,毕竟时?间拖得越久,赵家人损失越大,连带着张县令的脸面也过不去。
自大促销事件后,赵氏布行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有两家茶铺和饭店还?在?营业,沈兰棠正?在?店里?计算损失,一个下人匆匆跑进